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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 中x邊境。
原始森林綿延數十公裡。這裡靠近熱帶,烈日炎炎。太陽將一方藍天照射得虛白一片。
地平線上, 一架軍用直升機的影子由遠及近。
靠近了,螺旋槳掀起轟隆隆的聲浪, 一波接一波。
機上的特種兵們全副武裝,作戰服, 盔甲背心,掛具, 槍支彈藥, 頭盔面罩。
李瓚站在艙門邊,將面罩扯到下巴上,朝底下看了眼, 喊:“再下降。”
直升機垂直落下一截距離, 螺旋槳捲起的風攪動森林裡的樹幹枝椏如深陷氣流漩渦。驚起一群飛鳥展翅而去。
“升!”
直升機回撥一段距離,底下滾動的樹梢些微平息, 波浪般緩緩搖晃。
李瓚沖飛行員比了個ok的手勢,將面罩重新拉上去, 一手抓住一旁的速降繩,縱身跳下了直升機。
他矯健的身影迅速落入森林, 再也不見了蹤跡。
半分鐘後,繩子搖晃一下, 發來訊號。
他的戰友們接二連三跳下了直升機,速降至林中。直到最後一個隊友落地後解開繩子。數條繩子齊齊收上去,直升機升高一段距離, 朝著地平線飛去。
而剛才停留過的地方,樹木靜止,一切如常。
只剩下火辣辣的日光,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
整個六月七月,李瓚沒再來過帝城。宋冉也沒有辦法去看他。
異地分隔,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裡。
長時間的杳無音訊,她不是不擔心的。
雖然她知道李瓚是很厲害的特戰兵,可畢竟是執行任務,子彈不長眼,就怕有萬一。偏偏這段時間新聞也亂,一會兒民警被刺身亡,一會兒刑警被自制槍具打中,一會兒緝毒警死於交戰。
一看到警察軍人在職位上犧牲,她就不免心驚膽戰。
哪怕是不嚇唬自己的時候,又會想他,想得很厲害。
但或許這就是和李瓚在一起,她必須要承受且習慣的一部分。
他執行任務的地方在邊境,訊號差不就說了。一旦進入任務狀態,是不可能跟外界聯系的。
宋冉偶爾會自說自話地給他發簡訊,但他沒辦法及時看到。
兩個月,他只給她打過兩通電話,用的不是他的手機,顯示的也是奇怪的數字亂碼。
第一次電話是在六月末,兩人剛分開不久,正是熱情黏膩的時候,東拉西扯聊了快半小時。直到他要集合了才匆匆結束通話。
第二次打電話是在八月中旬。近兩個月沒聯系,彼此都有點兒生疏。
剛接到電話時,宋冉反應有些遲鈍,話也不多。他一不說話,她這頭也就跟著呆呆的沉默。明明有千言萬語,擔憂,害怕,思念,卻不知從何說起;更怕說出來也是徒增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