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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禧從櫃子裡找出針線笸籮,點亮了黃花梨香幾上的油燈,坐在桌邊的繡墩上,拿著荷包看了一遍,琢磨著該怎麼下手。她想了想,找了一塊同樣顏色的布,把那塊燒破的洞口給縫補住了,只是這樣一來就多了一個補丁,看起來十分明顯。
蘇禧苦惱地皺了皺眉。衛渢在一旁道:“這樣也好。”
蘇禧搖頭說不行,她自己看著都難受,更別提衛渢這麼挑剔的人了。她見過衛渢腰上的荷包,幾乎每次見面他戴的都是不重樣的,不僅花紋繁麗,而且針腳精緻。她不認為衛渢會一直帶著自己的荷包,但她有點強迫症,容不下一點瑕疵,既然答應修補了,就要補得一點也看不出來。
蘇禧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在那塊補丁上繡一個繡球,這麼一來,月兔手裡捧著的就不是樹枝,而是纏著絡子的紅色繡球了。
燈光下,只見蘇禧垂著濃長的睫毛縫補荷包,時不時揉揉眼睛,顯然是瞌睡了。
衛渢以手支頤,唇角微彎,專心致志地看著燈下的小姑娘,時不時叫她一聲,喚醒她的神智。
過了一會兒,蘇禧實在瞌睡得不輕,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帶著睡意商量道:“庭舟表哥,我想睡了,明天再補行不行?明日補好了我讓清露給你送過去。”
這時候已經過了醜時了,再有一個時辰天就亮了,蘇禧從來沒熬得這麼晚過。
衛渢捏捏她的小臉蛋,哄道:“幼幼聽話,已經快補好了,再堅持一會兒。”
蘇禧噘了噘嘴,不滿地撒嬌:“我想睡覺。”
小姑娘大概是困迷糊了,一雙杏眼半眯著,小臉又瞌睡又委屈,瞧著真是可愛極了。衛渢低低地笑,道:“別睡,我有話對你說。”
蘇禧順勢往他懷裡鑽了鑽,腦袋抵著他的肩膀,眼睛也不睜開,“什麼事?”
衛渢握著她一隻手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幼幼,過一陣子我就讓人來將軍府說親。”
過了一會兒,蘇禧才慢慢睜開眼,頭腦總算有點清醒了,“為何突然說這個?”
衛渢摩挲著她的指尖兒,徐徐道:“白天不是有人控訴我不知道提親麼?我若是再不趕緊把她定下來,萬一再來個什麼表哥,把我小姑娘搶走了怎麼辦?”
蘇禧臉紅了紅,衛渢好像忘了他自己也是她的“表哥”,雖然表得有點遠就是了。她從衛渢懷裡鑽出來,道:“不跟你說了。”說著就要往床上躺去。
可衛渢怎麼會放過她?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拎小兔子一般重新拎了回了懷裡。
蘇禧帶了點兒哭腔:“求求你讓我睡覺。”
衛渢道:“乖,繡完再睡。”
最後蘇禧實在不是衛渢的對手,耐不住他的恩威並施,幾乎是半閉著眼睛把剩下的一點繡球繡完的。就見她的小腦袋一點一點,期間不慎紮著了一次手指頭,衛渢心疼地替她吮去了血珠,她輕哼一聲,道:“貓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