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昀表哥。叫得倒是親熱。
衛渢俯身咬了咬蘇禧的唇瓣,許是心情不悅,故意咬得狠了一些,就聽那小丫頭輕輕地“唔”了一聲,痛得擰起了眉心。他道:“那你想給誰繡?”
蘇禧答不上這個問題,只有選擇沉默。
可是衛渢卻不打算放過她,一步一步地緊逼:“嗯?幼幼。”
蘇禧被他逼得沒有一點退路,心裡堵著氣,也不知道是氣他還是氣自己,開始在他懷裡掙紮,不管不顧地推搡他的胸口,急道:“都不想,不想給你繡荷包,也不想讓你親我,更不想你總是對我動手動腳。少昀表哥都知道讓老夫人來說親,你卻只知道佔我便宜,我才不給你繡……”
衛渢頓了頓,神情有些莫測。
蘇禧推開他之後,也不敢看他的眼睛,轉身飛快地跑出了假山。
蘇禧之所以沒跟衛渢說實話,是因為覺得太丟人了。分明說了不給他繡荷包,轉頭就乖乖地繡好了不說,還被人給扔進火堆裡燒了。況且便是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蘇禧離開許久之後,衛渢才從假山裡走出來。
他叫來了李鴻,道:“去將軍府打探一下,近日發生了什麼。”
眼下宮宴尚未結束,李鴻不確定道:“世子爺,現在就去?”
衛渢掀眸看了他一眼,烏目幽深,什麼都沒說,但卻讓李鴻莫名的背脊一寒。
李鴻見自家世子爺心情不好,立即改口道:“是,小人這就去。”
這廂,太液池旁,不知不覺過去了一早上。賞花宴結束後,各家都準備離去,殷氏也向皇後娘娘告了辭。
只不過衛德音卻捨不得蘇柏羽走,依依不捨地拉著他的手,道:“柏羽哥哥,你下回還會入宮找我玩嗎?”
說實話,蘇柏羽是不太想來了,宮裡一點也不好玩,人又多,規矩也多,這不許那不許,做什麼都沒意思。而且面前的小丫頭話也很多,剛才他去了她屋裡,她的嘴巴從頭到尾就沒有停過,蘇柏羽最怕吵鬧,強忍著才沒有說出那句“聒噪”。好不容易要回家了,他看著一臉期待的衛德音,半響沒回應,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拒絕。
衛德音眼裡的希冀一點點黯下來,抓著蘇柏羽的小手也慢慢鬆了,耷拉著頭,很失望的模樣。
蘇柏羽瞧著她的模樣,糾結了一會,不太情願地“嗯”了一聲。
衛德音重新抬起頭來,眼睛亮了亮,“嗯是答應的意思嗎?”
蘇柏羽點點頭。
將軍府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蘇柏羽不得不走了,衛德音這才笑容璨璨、心滿意足地跟他道別。
回去的路上,蘇禧坐在馬車裡,垂著眸子,若有所思地捏著手裡的玉佩。
聽雁道:“姑娘,這玉佩真好看,以前怎麼沒見您戴過?”
蘇禧慢吞吞地“唔”一聲,道:“這是唐姐姐送給我的,聽雁姐姐真有眼光,這塊玉佩是用羊脂玉打磨的,聽說價值千金呢。”
對面的蘇淩芸抬了抬頭。
聽雁驚嘆道:“這麼值錢,唐姑娘出手真大方。”
蘇禧抿唇笑了笑,沒有接話。唐晚的父親是兩淮鹽運使,唐家家底殷氏,唐晚也一向出手闊綽,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但是這個玉佩卻並非唐晚送的,是蘇禧有一回上街時相中的,因為喜歡這塊玉的玉色,所以不惜花大價錢買了下來。今日出門時蘇禧把這塊玉佩放進了荷包裡,此時才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