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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滿一週歲的時候,皇後娘娘請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士算了一卦,道士說小公主生徒坎坷,命數薄弱,興許活不過三歲。劉皇後把小公主當眼珠子一樣疼,三歲之前不讓她接觸任何人。前不久小公主剛滿了三週歲,卻依然好好兒地活著,帝後二人萬分高興,便舉辦了這麼一場花宴邀請文武百官的家眷,一同入宮賞花。
蘇禧上輩子便參與過這場荷花宴,與尋常人家的花宴沒什麼差別,只不過因著皇後娘娘在場,還要更拘謹一些。
倒是衛德音,留給蘇禧的印象頗深。
衛德音繼承了帝後二人的好相貌,生得米分雕玉琢、玉雪可愛不說,性子也是活潑天真。最要緊的一點是,她簡直跟蘇禧小時候一模一樣,是個饞嘴的小丫頭,見著什麼都想嘗一嘗、舔一舔,唯一不同的是,衛德音怎麼吃都不胖,而蘇禧小時候卻是個小胖團子。
想到這裡,蘇禧就不得不感嘆一聲上天不公了。
荷花宴前一天,蘇禧的月兔銜枝荷包只剩下最後一點就做完了。她點著油燈,一刻鐘裡已經打了四五個哈欠,瞌睡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卻還在繼續繡手裡的荷包。
聽鸝端了一杯桂花花茶進來,見蘇禧又掩唇打了一個哈欠,忍不住滿心滿腹的疑惑:“姑娘,明兒再繡不行嗎?何必非趕著今日繡完呢?您還是早點休息吧,累壞了眼睛就不好了。”
蘇禧搖了搖頭,道:“只差一點了,我繡完再睡。你不必管我了,先去睡吧。”說著繼續穿針引線的動作,卻因為太瞌睡了,一不留神針紮了自己的手指,她輕輕地嘶一口氣,皺了皺眉。
這陣子因為給衛渢繡荷包,她的一雙手已經不知紮了多少個針眼兒了。蘇禧一邊把食指放入口中輕吮,一邊很有些忿忿不平地想道,衛渢真該覺得榮幸才是,這荷包可是她一針一血換來的呢。
蘇禧熬到了大半夜,終於把荷包繡好了。她大功告成,把荷包放在了桌子上,鑽進被子裡倒頭就睡了過去。
次日蘇禧睡到日上三竿,明日就是皇後娘娘舉辦的荷花宴。她躺在床榻上,望著頭頂的銷金幔帳,濃長的睫毛緩緩撲扇了一下,澄澄澈澈的大眼睛有點茫然。
為什麼衛渢讓她繡荷包她就繡了,昨兒晚上還熬到了這麼晚?她身子縮了縮,把自己整個人都縮排了被子裡,這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反省,她急著昨晚把荷包繡好,不正是因為知道荷花宴那日衛渢也會去麼?
蘇禧不安了起來,她心裡頭已經這麼在乎衛渢了嗎?
如若不然,為什麼最近兩次衛渢親她的時候,她都不怎麼反抗了呢?而且親完之後,她也沒用薄荷茶漱過口了,便是嘴裡都是他的檀香味,她好像是習慣了……
蘇禧尚未理清楚一個所以然,聽雁從外面進來了,一邊掛起幔帳一邊道:“姑娘,二房的六姑娘過來找您了。”
蘇禧從被窩裡探出腦袋,一副似夢似醒的模樣,道:“六姐姐來找我什麼事?”
聽雁搖了搖頭,“六姑娘沒說,奴婢請她去花廳坐了,還說您一會兒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