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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禧不知道在想什麼,聽鶴叫了三遍“姑娘”,她才如夢初醒道:“你說什麼?”
聽鶴有些無奈,道:“姑娘,奴婢是想問問您,今兒晚上是燻檀香還是木樨香?”
蘇禧慢吞吞地“唔”了一聲,“都行。”
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頭。
聽鶴給她擦幹了頭發後,她讓聽鶴開了窗戶,問道:“聽鶴姐姐,你說這麼大的雨,若是一直站在雨裡會不會生病?”
聽鶴笑道:“姑娘怎麼會問這種話?便是鐵打的人,淋著這麼大的雨也要生病的。”
蘇禧:“……哦。”
聽雁離開後,蘇禧披著一件蘇繡纏枝牡丹紋的褙子,見天色漸漸地沉了下來,心道衛渢等不到她,應該已經走了吧?而且衛渢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在雨裡等她的,怎麼說也應該坐在馬車裡。這麼一想,蘇禧心裡就安定多了。她沒想到衛渢的膽子這麼大,公然讓丫鬟給她傳遞信條,還叫她去後門門口,將軍府這麼下人,他就不怕被人看見麼?
用過了晚膳,夜幕低垂,雨勢漸小。
蘇禧望著廊下高懸的燈籠,最終還是沒忍住,讓聽鶴準備了一把油紙傘,她道:“我去秋堂居走一趟,你們不必跟著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著,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聽鶴望著蘇禧的背影,剛喊了一聲“姑娘”,她就已經走遠了。
將軍府有許多角門,但是隻有一個後門。蘇禧就著稀薄的月光,一路來到後門門口,守門的婆子興許是因為下雨,躲到哪兒偷懶去了,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蘇禧開啟後門,往外走去。
門外夜色昏昧,空空蕩蕩,不見一絲人影。
蘇禧既鬆了一口氣,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淡淡的失落,她正準備轉身回去時,視線一轉,忽然瞥見對面樹下佇立著一道修長清舉的身影。
蘇禧的腳步驀然一頓。
蘇禧愣了一瞬。恰好此時,天邊一道閃電突然而至,照亮了京城大半個夜空,也照亮了樹下那人長眉俊目的模樣。
衛渢不曉得在這裡站了多久,手中撐著一把雙環油紙傘,衣擺和肩膀都被雨水打濕了,整個人像剛從手裡撈出來似的。分明應該是狼狽滑稽的模樣,可是由衛世子做出來,便見他神色自若,立如松柏,彷彿不是站在傾盆而至的大雨之中,而是站在雕樑畫棟的玉樓金殿中,把周圍的景物都襯得明亮了幾分。
蘇禧沒有多想地快步走過去,拉起衛渢的袖子,把他帶離大樹底下,擰著眉道:“你不知道雨天不能站在樹下避雨嗎?方才那道閃電若是劈過來,你就沒命了。”
衛渢烏目定定地看著她,嗓音有些低啞:“為何現在才出來?”
蘇禧語滯,眸光微微閃爍,整個人顯得很是心虛。總不能說是她不想見他吧?倘若那麼說的話,她估摸著下一刻衛渢就會氣暈過去。於是抿抿唇,解釋道:“我去送谷先生回青水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