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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禧和唐晚坐馬車來到明覺寺山腳下,為了表示心誠,兩人棄車步行,一路爬到了山頂。
她這兩年既是跑步又是習舞,體力頗好,爬這點山路根本不費事,步伐輕松,小臉掛著淺盈盈的笑,體態輕盈得跟只小燕子似的。
唐晚氣喘籲籲,一路歇了四、五回,中間蘇禧還拉著她走了好長一段路,好不容易爬到山不來了。
她們兩個帶來的丫鬟也好不到哪裡去,唯有蘇禧面色如常,跟著門口的知客僧進了寺廟,走進大雄寶殿上香、拜佛,又求了一支簽,是第七十七簽。
門口解簽的僧人說是上上簽,她大喜,趕忙讓聽雁添了一百兩的香油錢。
等唐晚也上過香後,兩人又一起去後院找明空住持畫平安符。
畫完平安符後,蘇禧照舊問明空住持,“大師,可否讓我去貴寺的藏經閣看看?”
她這兩年常來明覺寺的藏經閣借書,因為明覺寺的藏經閣不僅藏著經書,還有許多前朝孤本,她幾乎成了藏經閣的常客。
明空住持點了點頭,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她依然只能一個人進去。
蘇禧嚮明空住持道了謝,走去後頭的藏經閣,讓唐晚和兩個丫鬟在外面等著。
唐晚有些不滿意,抱怨道:“幼幼,那住持怎麼只肯讓你進去?我雖然不愛看書,但也不會把他的書給糟蹋了啊。”
蘇禧忍俊不禁,笑了笑方央求道:“唐姊姊就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吧,我很快就出來的。藏經閣是佛門要地,住持大師肯讓我進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唐晚無奈地道:“好吧,我在外頭等你。”
蘇禧走進了閣內,一樓的書她已經翻閱得差不多了,倒是二樓和三樓她從來沒有涉足過,因此她決定今日去樓上看一看。
她踏上木梯,一步步走向藏經閣的二樓。
二樓比一樓更昏暗些,連一扇窗戶也沒有,只有牆上每隔幾步掛著的油燈。
入目是鱗次櫛比的書架,蘇禧在前面幾排看了看,都是些類似《心經》和《妙法蓮華經》的經書,她只好往後走了走,可越到深處越覺得漆黑,若非牆上掛著燈,她幾乎看不清書脊上寫了什麼字。
好不容易找見了想要的書,蘇禧看著頭頂的《法言義疏》,正要伸手去取,忽然聽見後面傳來一聲低咳。
蘇禧一驚,動作僵住。
怎麼這藏經閣裡還有別人?
過了一陣子,那聲音沒有繼續,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可她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她猶豫了一下,走出櫸木書架,往書架後面望去。
牆上的蓮花油燈下擺了一張長榻,榻上躺著一個人,他穿著一襲墨色直裰,身姿頎長,彎著一條長腿,臉上蓋著一本經書,正在睡覺。
蘇禧怔怔地看去,經書蓋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弧度完美的下巴和一張薄唇,在昏暗的光下,既有一種溫潤似玉的儒雅,也有一種氣定神閑的閑適。
蘇禧見是一名男子,抬腳就要離開,對方卻先動了動,抬起手拿開臉上的書,緩緩坐起身。
許是剛睡醒,他垂眸頓了一會兒,接著漆黑烏瞳朝蘇禧看過去,“幼幼?”雖是疑問,語氣裡卻沒有多少驚訝。
蘇禧看清了他的臉,正是衛渢。她從驚訝中回神,問道:“庭舟表哥怎麼在這……”睡覺?算上這一次,他們已經在藏經閣相遇三次了,這藏經閣莫非是衛渢的不成?
“我與明空住持是舊識,所以常來這看書。”衛渢從榻上坐起,嗓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他抬起手按捏了捏眉心,問蘇禧,“你來這裡借閱什麼書?”
她指了指最上面一層,“這本《法言義疏》。”
他唇角微彎,“很少見姑娘家看這種書的。”法言義疏是哲學著作,其中內容晦澀艱辛,一般姑娘家都不喜歡看這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