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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歡和池憶心這麼多年的死黨,幾乎是從小就玩在一起,她自然瞭解池憶心,若不是池憶心有真憑實據她不會說出這番話的。
葉歡歡不用想,也知道池憶心是不會亂說的,她只是怕穆若涵為了挑撥離間會胡說八道。
所以,她才問池憶心“確定嗎?”
池憶心沉吟了片刻,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才出了聲:“應該沒有錯。”
頓了頓,眼神掩不住的失落和黯淡,繼續說:“我被綁架那天,穆若涵親口承認的,她在那時候,沒必要騙我,穆若涵是打著把我置之死地的決心,才把我綁架到那裡的,既然如此,她也就沒必要再對我撒謊了。”
“……她跟我說,露露的爸爸在穆氏子公司工作,涉嫌虧空公款,差點就定罪入獄了,穆若涵可能就是以這個要挾露露,讓露露提供了關於我的一些資訊,完成她綁架我的第一步。”
“……而且,穆若涵都連帶承認了她五年前指使許曼婷綁架我,和讓人撞死我父母的事,她就更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對我說謊。”
話音落定,病房裡陷入一團詭異的靜謐中,誰也沒先說話。
只有蕭宇辰偶爾敲打鍵盤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葉歡歡花了好長時間才消化了池憶心的話,開了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池憶心搖了搖頭,喃喃的開了口:“不知道,說實話,我很理解露露,如果我是她,我也許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但理解並不代表可以原諒。”
葉歡歡沒有半秒猶豫的開口反駁道:“你才不會,就算你遇到同樣的事,你也不會選擇出賣朋友,來保全自己的。”
這個話題對池憶心而言過於沉重,池憶心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扯開話題又和葉歡歡聊了一陣兒,直到周銘打來電話,葉歡歡才和池憶心道了別,離開了病房。
葉歡歡剛走出病房不久,蕭宇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病床邊,把池憶心攬進了懷裡。
池憶心靠在蕭宇辰肩上,喃喃的出了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綁架我的人和露露有關?”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他若不是早就知道,她剛才在對葉歡歡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不會這般出奇的冷靜和淡然。
蕭宇辰微微側頭,在她的發旋處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輕“嗯”了一聲。
池憶心伸手抱住了他的窄腰,腦袋埋在他的懷裡,聲音悶悶的開了口:“她現在怎麼樣?”
她瞭解他的個性。
他既然早已經知道,他就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
蕭宇辰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和涼薄:“暫時還沒事。”
那個女人是她的朋友,她一直都很在乎她身邊的人,所以他想讓她做決定。
池憶心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於露雖然有她的苦衷,但是她卻差點害得她沒了性命,說不恨不氣是不可能的。
但她和於露畢竟這麼多年的朋友,她又狠不下心,把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