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去參加同學會,後來開席的時候你到了……”餘初整理著亂成一團的記憶,“中間因為蘇淑婷,上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鬧劇,後來——”
後來,她全想起來了。
楚小哥一直在阻止她喝酒,但是她以為對方是封建思想作祟,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導致後續吳啟東來敬酒時,她全然喝醉了。
表演翻跟頭,提前離開飯局,被楚小哥揹著壓馬路,還有……
葉長謙饒有興趣的看著餘初:“看來,這一次你倒是全然記得。”
餘初還在被昨晚的記憶沖擊著,反應有些遲鈍:“記得什麼?”
“其實你忘記了,我也不介意再說一次。”葉長謙將書合上,“我傾慕於你,歡喜於你——這個,你早就知道了對吧?”
見餘初呆愣在原地,葉長謙笑了笑,不想把人逼的跳牆了,放下手中的書起身:“我燒了熱水,我去看看。”
等葉長謙走出房間後,餘初後知後覺的。
整張臉都熱了起來。
還記得在雲錦的那條巷子裡,她被人跟蹤,葉楚去而複返,兩人面對面近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從那時候起,餘初其實隱隱有了猜想。
後來,論學臺下,楚小哥抱著必死之心上臺前,遞給了她一塊糖。
正是這塊糖,讓餘初明白了什麼。
她原本以為,在相互扶持共同患難之後,這個由她衍生出來的劇本,應該結束在論學臺那天。
之後,他做他的國師,在古代區繼續帶頭搞封建迷信。
而她,回她的駐地,過平穩日子,然後配合肅美人的到處張羅相相親,碰到合適的小哥,約個會進一步瞭解下。
彼此活在各自的世界。
但是她沒有想到,時隔兩年之後,他會悄無聲息的坐了她返鄉的火車,出現在她的世界。
然後,所有都亂了。
“滿了。”
餘初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什麼?”
葉長謙知道她為什麼心不在焉。
自從前兩天她醉酒醒來,卻記憶清晰後,他原以為餘初會逃避、會退卻、甚至會狗急跳牆打電話給譚憲,嚷嚷要把他送回去。
但是情況卻遠比他像想象中好得多,她只是時不時的發呆,呈現出這種思慮人生的狀態。
於是也也不說破,抬了抬下巴:“杯子滿了。”
餘初低頭一看,自己倒涼白開的水早就溢位了杯子,漫了半張桌子。
她將水壺放在桌上,急急忙忙轉過身去廚房拿抹布,又急急忙忙的趕回前廳
葉長謙走到了桌前的位置,接過她手中的抹布:“我來,你去休息一下。”
餘初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蘋果,雙手握著,才覺得多了分底氣。
等楚小哥將抹布清洗好,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餘初終於開了口。
“葉楚。”
“嗯。”
“那天晚上,我……”
她一句話沒說完,被楚小哥的手機手機鈴聲給打斷了了。
他看了一眼電話上的名字,對餘初做了個自己去接電話的動作,然後走向了陽臺。
幾分鐘後,楚小哥拎著結束通話的手機回來,實在好奇餘初剛剛一幅捨生取義的模樣,到底想說什麼:“那天晚上怎麼了”
“沒什麼。”餘初一口氣洩掉後就沒能再聚起來,她將蘋果放在自己的嘴邊,咬了一大口,“譚大爺有什麼指示”
“不是譚憲的電話。”葉長謙解釋,“是你的同窗陳萬裡,他說已經到附近了,一會兒上來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