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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餘初擴大了尋找範圍,圍著火車站周遭的店鋪詢問了一圈,還花了不少存款,有償的檢視了幾家小超市店外的監控錄影。
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一直到落日的餘暉落滿了整個舒城,餘初看著旅客如同潮水般進進出出,才精疲力盡的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她雖然在舒城長大,卻已經兩年沒有回來過了。
可能因為她“學歷高”“工作不錯”,加上她每次回來住不過三五天,帶的東西卻不少,繼母對她還算客氣。
她雖然跟他們有些格格不入,但是還算相安無事,安安靜靜吃頓年夜飯,說不上熱鬧,也不會特別鬧心。
現在已經年尾了,她想著先在餘老爹這過完年,等開年後再出去租房子單住。
所以她事先將行李,都寄到了餘老爹這。
到地方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餘老爹成立了新家庭後,就賣掉了原來的舊街區的大宅子,換了一套學區的套三。
多層住宅,三樓。
地點戶型樓層都不錯,就是小區偏舊,安保和物業差了一點。
手機早就沒有電了。
她原本猶豫著要不要藉手機打個電話,後來想著她行李寄來的時候,給餘老爹打過電話,也告知過是今天的火車回來。
想來,餘老爹和繼母是知道的,也有所準備。
她一個人穿過小區昏暗的路燈,爬上黑暗的樓梯,在二樓的時候,腳步聲觸動了聲控燈,照亮了整個樓道。
餘初停下腳步。
不遠處,一道黑色身影坐在樓梯上,頭埋在膝蓋上,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只是單純維持著這個姿勢。
餘初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腦子裡這會兒在想著什麼。
她站在原地發了會呆,直到走廊的聲控燈熄滅,才回過神來,放慢了腳步,走到他的身側,半蹲了下來。
對方似有所覺,半抬起頭來,露出的通紅臉,眼神似乎都已經模糊了,卻還笑著:“你回來了。”
餘初伸手覆在他的額頭——
果然,起燒了。
她將葉長謙扶了起來,來到餘老爹家門前,敲響了門,是餘老爹開的門,繼母跟在後面。
他近年來發福的厲害,腆著個將軍肚,臉圓了不少,頭發也沒有了以前的密度。
一個被時光耗盡的中年男子模樣。
餘老爹看清門外的情景時,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阿初,你這是——”
餘初自己都覺得有些亂,不知道怎麼解釋:“我朋友生病了……”
餘老爹立在門前,沒有讓開,也沒有說話。
反倒是後面的中年女子往前踏了一步,擠到餘老爹的面前來,咬了咬牙對餘初說:“阿初,你妹妹家舅舅舅媽今天來了。家裡太小了,你今日一個人回來的話,還能跟妹妹擠擠,你看,這多一個人,我們也沒有準備……”
餘初看向繼母後面的餘老爹。
餘老爹剛離婚的時候,父女住在一個五十平米的偽兩居裡。
餘老爹健談,性格豪爽,朋友多,親戚關系也好。
過年難免有親戚朋友來串門,有路遠的,或者時間晚了,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地板上、甚至是椅子上、都能打上地鋪。
而現在,裡面一百二十平米的大三居。
卻容不下一個人借住一晚了。
回憶只不過在腦子裡閃過幾秒鐘,餘初點點頭:
“阿姨,我們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