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理有理。”
連周遭圍著的吃瓜群眾,也有不少跟著笑了起來。
封肅前線十餘年,界市五年,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他腦子裡最後一根神經斷了,一抬腳踢在了前面的周寅膝蓋後方,讓他膝蓋下軟,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手中的長刀半揚起,朝著對面笑著的五人走去,身上殺意滔天。
恰好此時,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我說周寅,我當初說什麼話來著?”餘初擋在封肅面前,“老大不開心,一定是我們做屬下的錯,後面呢?”
周寅抬頭,聽見熟悉的聲音鬆了口氣:“老大要是生氣,那一定是我們沒有好好替老大出氣,他要是發火,那一定是惹火的人還在老大面前蹦躂。”
其實這句話,但是餘初是說給封總聽的。
封總,似乎好像挺吃這一套。
所以他當時就默背幾遍,記在了心裡,偶爾餘初來不及救火的時候,也會以“餘初曾經說過”為開頭,將這一句背出來。
往往有奇效。
“那我今天再教你一句。”餘初笑了起來,轉身看向肅美人,“老大永遠是對的,他要是想殺人,我們只負責遞刀,他拿的刀要是不趁手,那麼我們就是老大的刀。”
她說著,從肅美人手中拿下刀,這刀是界衛標配刀,居然連刃都沒有開。
怪不得對面的人會如此張揚,完全沒有肆無忌憚。
她將手中刀扔在地上,看了一眼後面的三人:“周寅你傻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他們幾個抓起來。”
周寅:“啊?”
“出了事,我兜著。”
反正她退休申請都下來了,揍個皇室子弟,會影響封肅的前途,可是不會對她産生毛線影響。
周寅眼睛一亮,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扭動了脖子:“兄弟們!”
兩個小隊,一共十四人,異口同聲:“在!”
“咱們好好伺候伺候這幾位爺。”
“是!”
五個人帶了兩個護衛,但是兩拳難敵四手,界衛憋著一股氣,平均兩三個人圍毆一人,結果完全不出意外。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界衛將幾人都綁了起來。
然後一一壓在了餘初和封肅面前,等候界市食物鏈最頂端的兩人發落。
餘初看著堵住嘴還不肯消停的貴公子,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來,眼神淩厲,說話冷冷的冒著氣,像極了一個變態:“老大,您覺得挖眼睛好,還是割舌頭好……或者……”
她視線從貴公子的臉上一直不斷往下移,定個在了某處。
對方雙腿一夾住,終於不敢鬧騰了,豆大的汗水從臉上直下。
封肅終於笑了起來。
他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壓到牢裡,等閉市結束送出去。”
封肅伸手戳了戳餘初的腦袋。
“你又胡鬧!我生氣你攔著點就是了,跟著摻和什麼。”
餘初:“……”
大哥,周寅都快攔的水洩不通了,也沒見您拔刀的手有什麼遲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