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在人心口上的時候,卻是蝕骨的疼痛。
像是在抽著人的神經和血脈,讓人疼的窒息。
傅錦年幽黑的眸子,陰悸的落在她的臉上,如果可的話,他現在似乎是想恨不能直接動手掐死這個女人。
難道她看不出,他是在認錯,他是在求她原諒嗎。
沒想到洛然的態度比他的還要堅決,手裡的那枚戒指,就像是燙在掌心裡的一塊燒紅的生鐵,可以把人的掌心都給燙熟。
洛然勾了勾唇,無視掉自己心髒傳來的抽疼,笑的十分妖豔。
“傅先生拿著我老公給我的婚戒,這樣做人不太厚道吧。”
這樣豈止是不厚道,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洛然雖然嘴上笑的輕巧,可是對於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來說,打擊的還真是不留情。
尤其她嘴裡‘老公’兩個字,刺的傅錦年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一雙怒視著她的黑眸,瞬間像是被裹了一層冰冷的寒霜,要將她隨時一劍穿心。
洛然強撐著頭皮,嘴角含笑,嫩白的手掌往前一攤:“傅先生不會是不想給我了吧?我可以讓我老公送你幾個,這個是婚戒,怕是傅先生再喜歡也不行,我老公知道,是會生我氣的。”
洛然的聲音很輕柔,雖然話說的溫和,但是這些話,對於傅錦年來說,那就是一把把的利刃。
每一個字都刺在了他的胸尖上,悶生悶生的疼痛。
傅錦年冷著臉,對上女人悄笑的模樣,目光如炬,像是盯了她半晌一樣。
洛然被他盯的心裡一陣陣的心虛,卻依舊強撐著攤開的手掌,目光漸漸變的認真。
兩個人似乎針鋒相對,半晌傅錦年側過頭,看向面前空蕩的路況,這裡向來不怎麼來人,所以半晌都沒有看到一輛車子。
“我如果偏不給呢?”
傅錦年低沉的聲音,透著男人獨有的暗啞和性感,卻氣的洛然想要抓狂。
如果說這個男人不是故意的,她打死都不相信。
“不給又怎麼樣,就算是沒有這個東西,也依舊改變不了事實,我相信傅先生不會是一個這麼自欺欺人的人。”
“是嗎?如果我說我就是呢!”
他是誠心就和自己槓上了,戒指被他放在口袋裡,更別想還給她。
“把這個戴上。”
傅錦年將手掌攤開,帶血的鑽戒,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裡,此時顯得尤其顯眼。
洛然認真的看了一眼,冷冷一笑。
“你喜歡拿著就拿著吧!戒指而已,也不是就這一個,我開口,我老公會送我一對新的。”
洛然說完,送了一個自認為很妖嬈的笑容,在傅錦年要吃人的目光中,從容的開啟車門下車,快步往山下走。
對於這種混蛋,她真是一分鐘,都不能和他待下去。
洛然清冷的背影,帶著孤傲,傅錦年銳利的黑眸,死死的盯著那個女人快速往前走的身影。
這是生他氣了?
洛然快步往前走,挺直的脊背,昂首挺胸,讓她看著像是一隻鬥贏了的小母雞一般。
“混蛋,過份,又想來騙我。”
洛然一邊往前走,一邊忍不住謾罵,心裡的怒氣真是一波接著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