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在笑,眼底卻透著精明。
“這麼說,最近城北的案子,你們還沒有解決,傅氏現在不會是一個空架了吧。”
指尖的煙霧也漸漸燃盡,被他按進一旁的煙灰缸裡。
那只是一個小事故,像他們那個一年到頭,碰不到個工程受傷,材料偏差,資金周轉的情況。
傅氏又不是一個名不經轉的小公司,至於被一個工程給中傷成這樣?
容衍這話其實說的有幾分真假和試探,但是傅錦年卻根本不用他試探。
“傅氏現在就是一個空架子,很不巧,今天又接到了兩位高層辭職書。”
傅錦年淡定的打著自己手裡的牌,彷彿他說的不是自己公司,是別人的公司一樣。
“傅總沒同意吧!”
“當然,同意了!”
傅錦年一開口,容衍又是一怔,嘴角的笑意,似乎濃了幾分。
如果別人碰到這種時候,恐怕早就急得火上房,到處急得去拉投資,找銀行貸款了。
偏偏傅錦年,竟然還有心情跟他們在這裡打了一天的麻將。
連容衍看向他的眼裡,都充滿了探究。
憑著傅錦年的性子,怎麼可能任由事情這麼發展,把自己活活拖死。
“傅總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吧!”
“所以我現在向容總拉投資,不知道容總有沒有興趣,合作開發城北新城的專案。”
傅錦年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視線一直落到牌局上,彷彿這番話說下來,對自己多麼不重要一樣。
容衍的手一抖,視線落在容錚的臉上,看到那小子心虛的樣子,他就什麼都懂了。
就說好好的怎麼會拉他出來打麻將,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就傅氏現在的情況,那錢下去一張,還不打一張水漂,明顯就是一個無底洞,別人避還來不及呢,誰還敢往這上面湊啊。
今天要不是容錚把他騙來,說傅錦年在這裡,他是肯定不會來的。
現在的傅氏和傅錦年,都和燙手的烙鐵一樣,誰碰誰倒黴。
“大哥,不如你先聽聽傅總他怎麼說?”
被容衍盯得實在是受不了的容錚,終於扔下自己手裡的那張牌,心虛的看向自家大哥。
雖然這事做的有點胳膊肘往外拐,很不太好。
但是兄弟有難,他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他和傅錦年也是過命的交情。
“糊了,清一色,天胡。”
傅錦年不緊不慢道,順手又拿了一支煙給自己點了。
看著嫋嫋的煙霧,朦朧中竟然還透著一絲流氓的氣息。
“我靠,傅錦年你太不意思了,你就能換個人糊,幹什麼偏偏是我,我大哥不是也打了三萬,你為什麼不糊他的。”
容錚看著這一把牌,頓時氣得從桌子上站了起來。
這一把他點的炮,可是輸大了。
看著傅錦年,偏偏這個當事人,還一幅無所謂的態度。
“我在拉贊助。”
傅錦年一臉理所當然,好像是在說,我不能糊你大哥的牌,只能糊你的。
把容錚氣的簡直沒跳起來,就差掀桌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