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滾燙,與陰毒的冰冷交織,形成一種詭異的觸感。
餘清歌撿起地上的玉佩,重新塞入袖中。
季紅妝的意識似乎安靜了一些,許是她也想看看,這個季家後人,最終會是什麼下場。
餘清歌環顧四周,這廢棄的化妝間暫時安全。但他們不能久留,三叔公和白薇隨時可能追來。
解藥在哪裡?
百年前的戲樓,人生地不熟。唯一的線索,或許就在季家,或者白家。
她看向窗外,夜色依舊濃稠。
遠處隱約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三更天了。
時間不多了。
她必須儘快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並找到壓制陰毒的方法。
“季宴修,你聽得到嗎?”她低聲問。
“白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季家老宅有什麼禁地?”
季宴修意識模糊,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麼。
斷斷續續的音節傳出。
“後山……祠堂……白……白朮……”
白朮?是一味藥材?還是人名?祠堂?季家祠堂嗎?那裡會有線索?
餘清歌將這幾個詞記在心裡。
然後將季宴修安置在角落裡相對乾淨的長椅上。
她需要一點時間,整理思緒,也需要藉助玉佩,看看能否從季紅妝那裡得到更多資訊。
她閉上眼,再次嘗試溝通玉佩。這一次,季紅妝的怨氣不再那麼狂暴。似乎感應到餘清歌想要探尋真相的決心。
零碎的畫面再次浮現,是季紅妝生前的記憶。她看到季銘澤送她玉佩時的溫柔繾綣,看到白薇初見時的小意討好,看到三叔公看似關切實則算計的眼神。
還看到了,季家祠堂深處,那隱秘的祭壇。
祭壇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與白薇手腕的烙印同源,還有一本泛黃的族譜。
族譜上,季紅妝的名字旁邊,用硃砂寫著一個觸目驚心的“祭”字。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是被選定的祭品。為了延續季家所謂的氣運,為了滿足白家的野心。
餘清歌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憤怒與悲涼交織。
季家祠堂,那裡一定藏著關鍵的秘密。
她看向季宴修,他呼吸平穩了一些,但黑紋依舊沒有消退。
必須儘快行動。
她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外面。走廊空無一人,只有遠處傳來的風聲,嗚咽如鬼泣。
隨後,她將季宴修扶起,慢慢地帶著他去往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