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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素微心裡也有些抱歉，畢竟剛才楚楚才救了他。而且楚楚雖然不是人類，可那一手的法術卻都是出自玄門正宗，令人驚豔。
素微對於一些氣息非常敏感，所以他輕易能夠感覺到，楚楚從來沒有傷害過人，因為她的身上沒有血氣的存在。
素微問楚楚：“你就是我師弟撿回來的那隻小鳥？”
“是，”楚楚解釋道，“那時候我受了重傷，已經沒有多餘的能力去維持身體，並不是有意欺瞞。”
素微得知了楚楚的解釋之後，也並沒有再繼續追問楚楚，是怎麼樣掩蓋自己身上非人類的氣息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機緣，說不定楚楚就是得到了這麼一個機緣呢。可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異類從來就是異類，怎麼能夠和人成為朋友呢。素微絕不允許一直妖怪跟在自己師弟的身邊，還和他做朋友。
“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只是從今往後……”
“師兄！”雪明不可置信的喊了素微一聲。
素微看了雪明一眼，還是繼續道：“橋歸橋路歸路。”
素微不是沒有看見雪明的傷心神色，可是素微還是將這話說出了口，只此一次，再沒有下一次了。
楚楚並沒計較素微的態度，因為她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雪明的身邊的。就算這一次素微沒有說出來，她也遲早會離開雪明。甚至於她自己都已經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一個離開的理由。現在素微的舉動，剛好讓她能夠不必尋找其他的理由。
雪明見楚楚沒有反駁，就明白，這件事情已成定局，或者說，他在素微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事情已經有了定論。
雪明很捨不得楚楚，和楚楚相處的日子，是他自打拜師之後，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之一。當然，他也不是說和師兄兩個人一起待得不好，只是師兄再好，到底是和他年紀差距太大了。在雪明的心裡，楚楚依舊是最初見面時候的那個小女孩，和他年紀相仿，大家喜歡的東西也差不多一樣，說話做事也都能夠聊得到一起去。
雪明知道，可能終其一生，再也沒有辦法遇到另外一個，像楚楚一樣和自己默契十足的人了。
楚楚看了素微一眼，道：“我能和雪明單獨說幾句嗎？”
素微看著央求的看著自己的雪明，到底還是心軟，同意了。
楚楚和雪明走到了一邊，楚楚隨手升起了一個隔音結界。
“你放心，現在不管我們說什麼，你師兄都不會聽到了。”
雪明立刻想到楚楚所說的隔音結界，以往他們總喜歡去山崖玩，所以楚楚只是提過有這麼一種結界，雪明並沒有親眼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所以還是長話短說吧，”楚楚拿出了一根漂亮的白色羽毛，這羽毛十分輕盈漂亮，做得就像是楚楚所附身的那隻小鳥身上的一樣。
雪明顯然也是這樣以為的，他立刻紅了臉頰：“你，你怎麼拔了自己的羽毛，這樣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