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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說完，就轉身出了門。瞧著倒像是氣狠了的模樣，事實上今日跟著楚楚一同出來的大丫鬟卻很明白，楚楚這是故意給慕容夫人留下這樣不堪大用又有野心的印象的，越是這樣，才會越讓人放心嘛。
“真是反了天了，”慕容夫人冷著臉，一把把茶碗掀翻在地。
“哎喲我的夫人，仔細自己的手，莫燙著了才是，”慕容夫人的貼身嬤嬤忙親自給慕容夫人端了碗新茶上來，又早有機靈的小丫頭上來把碎瓷片收拾幹淨。
嬤嬤等小丫頭下去了，這才對慕容夫人道，“不過是個賤皮子，就算是想立起來又怎麼樣，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您是她的嫡母，這點您可得把準了，斷不可被她影響了去，有的是她求您的時候。”
“嬤嬤說的我也明白，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慕容夫人道。
“若是她真一口答應了您要幫二小姐，奴婢才覺得這人不好拿捏呢，”見慕容夫人看向自己，那嬤嬤不驕不躁，“年頭上二小姐才把她推進了冰冷的池子裡，按理說，二小姐做了錯事，便是請家法都不為過，可您求了情，改為了禁足。這明眼人都瞧見了，二小姐仍是可以在府裡隨意走動，尤其二小姐還在她才醒的時候去炫耀了一把，若是她年紀輕輕，就能將這些一併忍下來，奴婢才會覺得心驚，反而一定會勸您千萬不能用她呢。”
這嬤嬤說話間對慕容寧毫不避諱，慕容夫人面上一哂，卻沒半點責怪她的意思，顯然是十分信任她的。
聽了嬤嬤的話，慕容夫人轉念一想，也覺得正是這個道理。
今日若是楚楚乖乖巧巧聽了話，就算在宴請上她認真幫了慕容寧，卻保不齊日後她會不會得勢之後反咬自己一口。如今這樣，雖然有幾分心思，卻淺薄得很，一眼就能看見了，倒更叫人放心。
“眼皮子忒淺了，”慕容夫人說完又道，“只是話雖這麼說，她那態度卻叫我瞧著不爽快，總要給她個教訓才是，萬一她當真在宴請那日將我兒風光蓋了過去，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夫人放心，這時人都信佛，聽說城外寺廟很是靈驗，不如咱們也帶著兩位姑娘去求上一簽？”嬤嬤說完，又低聲道，“上頭有老爺和老夫人瞧著，待她太差了總歸是不好，但咱們私下裡操縱著，叫她抽個今年不宜婚嫁的簽文，卻是不妨的。”
“嬤嬤說得是，便請嬤嬤多費心了。”
那嬤嬤仍是端著一張嚴肅的臉道：“夫人放心，奴婢必不辜負夫人期望。”
“小姐，小姐，奴婢瞧見夫人身邊的嬤嬤親自出門去了，”楚楚身邊的小丫鬟匆匆進來，一臉驚喜和崇拜的看著楚楚，“小姐怎麼知道她要出門？”
楚楚和嬤嬤對視一眼，笑道：“我並不曉得她會出門，只是一個猜測罷了，你去同你姐姐說，叫她尋人悄悄跟著，看她們到底打什麼鬼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