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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盡量不發病？這病沒法治？”“是，很早就和夫人說過了，夫人也是知道自己病情的。”
“她還這麼年輕，以後可怎麼辦啊！”“公子這個大可不必擔心。好在是生在這樣的大戶人家，不用做什麼辛苦的活計的。想必也不會怎麼發病的。”
“這病，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大夫搖搖頭。杜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開藥吧！左右不讓她操勞就是。”
天大亮了，清歡起了床問秋蕙，“昨晚夜寒齋怎麼樣啊？”
“聽說昨晚盈盈······哦，不。盈姨娘突然頭痛，公子照料了一晚上。”“突然頭痛？可是發病了？”“真是呢！說是大夫給施了針，這會還睡著呢！”“哎，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咱們也看看。”“是。”
清歡帶著補藥到了夜寒齋，杜倓正在床邊守著，全然不知清歡站在身後。
清歡咳了咳，杜倓這才反應過來，對清歡說道，“母親，不知母親前來有失遠迎。”
“起來吧！醒了嗎？”“還沒有，大夫施了針還在睡著。”“真是難為這個孩子了。我給她帶了補藥。到時候給她好好的補補。”“是，多謝母親。”
秋蕙扶著清歡走出夜寒齋，秋蕙問道，“小姐，你說這世事真是無常啊！當年陳氏可能就是這樣監視你和二公子的。現在有換做二公子了。”
“死丫頭！什麼叫監視啊！我這是關心我的兒子。”“是是，關心兒子。關心兒子。小姐，今兒天氣還是挺涼爽的。咱們在園子裡走走吧！”
“行。這是要入秋的天氣了。到底是沒有那麼悶熱了。”清歡說到這才想起來這是快要入求秋的時候了。
對秋蕙說道，“你還記得那年在梔桂苑賞桂，吃蟹的事嗎？”“記得，怎麼不記得。小姐你不是還幫著菱夫人來著？”
“是啊！你讓人修理過梔桂苑的桂花嗎？”“修了，只是這桂花雖然還在，但是遠不及王後在時，長得那樣好了。”
“是嗎？看開這花養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了。連花都知道杜嘉不在了，所以也不願意開了。你說是不是？”
“小姐你這見物傷懷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這花它能知道王後死了嗎？”“你······，行了，就屬你嘴貧。知秋閣修繕出來了嗎？”
“早就修繕出來了。”“好，你準備些螃蟹，預備著。中秋在知秋閣擺宴。咱們現在去落雨齋看看。”“小姐，去什麼落雨齋啊？怪不吉利的。李氏說不定都死在那裡了。”
“我就是想著她死在那裡沒人替她收屍啊。走吧。”
落雨齋還是如當年那樣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的。門一開啟，野貓四散，野鳥驟驚。頹垣斷壁更勝當年。
清歡來到破舊的屋內，在房間的角落，是一架白骨。不用說，定是李氏。
杜家當年飛來橫禍，下人們也是死的死，跑的跑。誰還會記起這個屋子裡的瘋婆娘。如今只剩下一堆白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清歡看著這白骨，想想自己剛入園時李氏是那樣的欺負自己。現在，面前不過是一堆白骨。若不是今日自己進來她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上多少年，即便是被人發現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是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