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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灝又氣又惱，端著個酒杯，四目相對。清歡的眼神裡滿是決絕和不在乎，杜灝的眼神裡確實氣惱。“好，既然夫人都這樣說了，我也沒什麼可在乎的了。灝飲盡此杯，抱得美人歸。夫人大度，今晚我便住在漣漪房中了。”說著便將漣漪摟進了懷裡。“漣漪，天色不早了，你來服侍我沐浴。”“是，公子。”
二人摟摟抱抱的去了水榭，一路的笑聲就像針一樣紮進清歡的心中。清歡捂著胸口，扶著桌子，臉上沒了血色。秋蕙急忙扶著清歡，“小姐，沒事吧？哪裡不舒服。”清歡強撐著站起來，擺了擺手，獨自一人上樓去了。
清歡厭倦了杜灝的隱忍，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這樣一個隱忍不發的人。她寧願這樣互相折磨，也不想低頭。
天空依舊繁星點點，清歡躺在青紗帳裡，旁邊空空的，香樟樹影依舊，只是這裡的人已不再了。清歡一人躺在床上遲遲不能入睡，輾轉反側，又到天明。
“這院子誰是主子也不一定呢，這公子住在哪裡啊，誰就是主子。你以為生下一個兒子就了不起了嗎？生孩子誰不會啊？等過些時日，我生下個兒子，你就該搬出去住了。”清歡還未起床便聽見那漣漪在院子裡吵嚷個不停。秋蕙急忙進來關了窗子。清歡躺在床上說道，“你關窗子有什麼用？她要是想罵還由得你選嗎？”“小姐是個好脾氣能忍得了，我可是不待見她的。”“行了，你快給我梳洗，我們去茗軒避避，給你順順氣。”“是。“
清歡梳洗好了，便帶著秋蕙去了茗軒，只要清歡一出門那漣漪便是冷言冷語的說個不停，一派潑婦的作風。清歡也只能忍著，一路垂頭喪氣的到了茗軒。
劉子淵照例泡了勐海銀針來，看著清歡面無表情的，又叫人拿了棗泥山藥糕來。“你吃吃這個，甜甜的。”“你吃吧，我沒心情吃。”“怎麼了？可是他欺負你了？”清歡是個不禁問的，劉子淵這樣一問，恰好戳到了清歡痛處，清歡沒憋住，竟哭了出來。抽噎這說：“他納妾了。那個女人還是留春樓的。”劉子淵心中怒火中燒，清歡哭起來梨花帶雨，又更加惹人憐愛。他又深知此刻還不是自己能為清歡出頭的時候。便輕聲安慰道，“這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見一個愛一個的，你又剛生完孩子，不能服侍他，你們失和已久。我不也早就提醒過你嗎。”清歡抬起頭，眼睛裡都是淚水。問道，“你也是這樣的嗎？”“我？我還沒成親呢，我不知道。”清歡一聽心裡想到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就不禁哭的更兇了。
劉子淵，坐在一旁也沒有辦法，只能拿自己的衣袖給她擦眼淚，劉子淵擦眼淚笨拙的樣子逗的清歡破涕而笑。劉子淵見她笑了便說：“我說錯了，我知道了，我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了，知道了。你笑了就好。我以後再也不渾說了。”清歡說道，“誰管你是不是，我又不嫁給你。”“是是是，你是不會嫁給我了。”
劉子淵看茶涼了，怕清歡喝了胃不舒服。便又新沏了一壺給清歡換了。“你嘗嘗這棗泥山藥糕好不好吃？茶新沏了，你快趁熱喝兩口。你心裡一有事就不思飲食，在我這裡好好的吃兩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