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煉去和那老頭詢問收費標準。
“小孩可以坐兩個人,大人只能坐一個人,20塊錢圍著這個操場走一圈。”
沈煉一聽,才20塊錢,就招招手把張曉瓊叫了過來,讓她騎了上去,他就牽著韁繩,就圍著這個操場走了起來,廖思平就和那位馬主人老頭一起跟在他倆後面。
一圈走完以後,廖思平沒有多想什麼,也沒有發現什麼,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把廖思平氣得七竅生煙。
一圈走完以後,張曉瓊下了馬,她又拉著沈煉去坐旋轉木馬,而廖思平他才不會去管沈煉,他在意的是張曉瓊,而現在的張曉瓊眼裡只有沈煉,把廖思平當空氣,再認真一看,他們兩人還牽著手,這明顯就是故意的,廖思平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剛才騎馬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一個人騎,一個人牽著韁繩。現在他們兩個人又去坐旋轉木馬,把廖思平一個人丟在這裡,這明顯是告訴他:“你就是多餘的,識相的自己離開。”廖思平知道,這都是張曉瓊的意思。
坐在旋轉木馬上的張曉瓊總是裝著不經意的眼神掃描廖思平,她承認,她現在確確實實更在乎沈煉,張曉瓊想叫他離開,卻又說不出口,只能用冷漠和無視,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他,只有這樣不失和氣,大家以後還是朋友。
站在那裡的廖思平也算看明白了,她和沈煉在一起挺開心的,他離開就不會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但是以廖思平的厚臉皮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這也標誌著張曉瓊使用冷漠和無視使廖思平離開的計劃失敗。
廖思平站在那裡,等著沈煉和張曉瓊下來,故意問:“好玩嗎?”
實際行動告訴她的目標失敗,想一想自己與他也算是老同學了,又有一段特殊的經歷,萬一把廖思平惹火了,讓他做出什麼沖動的事該怎麼收場,還是不要把關系搞得太僵,不要再幹這種傻事了,最起碼一碗水錶面要端平,於是她也笑嘻嘻地回答:“和兩位帥哥一起出來,敢說不開心嗎?”
張曉瓊知道,如果只說開心兩個字,廖思平很有可能會發脾氣,因為那樣沒有注意到他的內心感受。
廖思平原本打算發脾氣的,可聽見他這麼完美的回答,他沒有說話,他不是宰相,肚子裡還不能撐船,他雖然知道和她在這裡吵架是不明智的選擇,但並不代表他的自尊心可以被人隨意傷害,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就像一個□□,埋藏在他們身邊。
到了下午,去了平安寺,寺裡的香火算不上十分鼎盛,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旅客,畢竟這年代信佛的人不多。一進入寺門,就見林木森森,寶相莊嚴,讓人的心不由得也沉澱了下來。
三人各懷心事邊走邊看,站在整個寺廟的角度來看,當然是觀音像的香火最為鼎盛。沈煉入鄉隨俗的和其他香客一樣,買了香燭,分別遞給了廖思平和張曉瓊。
“人對於未來總是美好的,可有些事情自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於是人們就將希望寄託於虛無縹緲的神佛。”沈煉說。
廖思平沒有去接沈煉遞來的香燭,遙頭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
沈煉笑了笑,“我一生下來並不是什麼都擁有,曾經的我們也難過,傷心過,憤怒過,說不定你以後的願望會實現的,更何況你今天都來了,給觀音菩薩上一柱香又有什麼事了?”
廖思平聽完他說的話以後,又看見眼前的張曉瓊,自己不就是想娶張曉瓊嗎?這才把沈煉手中的香燭接過來。
沈煉給觀音菩薩上完香燭之後,虔誠地跪在蒲團上面,許下了他的一個願望,他以後可不想為了金錢而愁眉苦臉,所以自己以後要掙大錢,越多越好。
沈煉可以說就是一個金錢慾望特別強烈的人,說白了就是很貪婪,還很有野心,很虛偽的一個偽君子。當然這些對他影響不好的話語,是他埋藏在他內心最深處的,從來不會向任何人說起,心眼不是很實的人很難發現。
他再怎麼貪婪,虛偽都是為了利益,但是在感情世界他又很專情,如果他經過慎重的考慮去選擇一位女孩,他會好好的對待她,因為他知道自己貪婪,所以他更害怕遇上一個比他更貪婪,更虛偽的小三。如果當愛情和事業相互排斥,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選了。
像沈煉這樣的人是很成熟,很善解人意,很懂女人的心,但是不要和他有利益的矛盾,否則就說不清了,保持適當的距離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張曉瓊見沈煉站起來了,也走到觀音菩薩面前去許願,而張曉瓊的願望還是挺簡單的,還是和上次生日說的一樣,就是有夠花的錢,還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廖思平剛開始說不信,見沈煉和張曉瓊都許願了,自己也就學著他們的樣子。
而廖思平就顯得單純一點了,他還沒有經歷社會上的人與事,另外就是他現在是為了張曉瓊而感到煩惱,而不是為了錢,所以他就是想說以後和張曉瓊在一起,兩人結婚,生小孩……
沈煉見張曉瓊的額頭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便主動提出去買水,原本張曉瓊想跟著去,不料沈煉卻笑著說不用了,她只好留在原地。廖思平還在後面說:“我要可樂。”
現在好了,沈煉去買水了,因為以前的事,張曉瓊和廖思平“單獨”在一起就覺得尷尬。
廖思平早就想讓沈煉給走開了,便對張曉瓊說:“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
廖思平看著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仔細一看裡面沒什麼人,於是就和張曉瓊走了進去,裡面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地上雜草叢生,還有許多掉落在地上的枯枝落葉,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當和尚不景氣了,寺院裡的和尚只夠打掃前面接待客人的地方,哪有時間來管這裡。
廖思平已經無法讓自己這顆心平靜,他就是想親口問張曉瓊是不是喜歡沈煉。
“嗯,”張曉瓊已經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她不欠他什麼,以前他對自己好,自己幫他補習功課已經報答他了。
“我哪一點比他差,我可以改,我是說真的。”廖思平還是有點不死心,企圖讓眼前這個女孩迴心轉意。還有上次同學聚會我和周湘秀恩愛是想看你會不會吃醋,沒有想到是我太自信了,也太傻了。
“沒錯,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我就是喜歡他。”張曉瓊的心依然沒有改變,她也企圖利用今天這個機會把自己和廖思平的關系劃得更清楚,別讓他以後經常來打擾自己。
一陣強勁的挫敗感將廖思平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給吞沒,想起今天上午張曉瓊的冷漠與無視,想起自己以前的努力,在她的心裡居然比不上一個叫沈煉的男孩,他那稚氣未脫的臉瞬間充滿了憤怒,他舉起右手想給張曉瓊一個重重的耳光,可他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一樣,始終打不下去。說白了就是他捨不得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