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溫如言沖她挑了挑眉毛,“這是個好機會,看看他身上有沒有朝靈珠。”
葉傾道:“你怎麼不去?反正他現在神智不清,你去豈不是更合適?”
溫如言盯著她看了一會,眸光不明,“葉傾,我敢給你打賭,我要是碰他,他肯定不依!”
葉傾挑眉,意思很明顯,不如你來試一試?
片刻之後,屋內再次傳出蘇北漠的嚎叫聲,夾帶著噼裡啪啦的不知名東西的摔打聲,還有幾聲慘叫聲,然後,溫如言走了出來。
他一身紅衣已經全部濕了,衣服也被撕破了,甚至領口都被撕爛,露出胸前大片肌膚,春光一直延伸到腰腹處,頭發也蓬亂成一片,一縷一縷的打了結,葉傾看著前後差別如此之大的男人,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她笑的直喘氣,“你是被蘇北漠給強了嗎?哈哈…。”
溫如言呆愣了一瞬,繼而惱羞成怒的沖她吼道:“閉嘴!”
“哈哈…。”葉傾笑的更大聲,趁溫如言沖過來打她之前,身子一閃率先進了屋。
最後,還是葉傾給他洗的澡。
就如溫如言所說,除了葉傾,蘇北漠不讓任何人碰觸她,而除了她,他誰也不認識。
屋內水汽繚繞,葉傾站在木桶外,手上拿了一塊布巾,輕輕擦拭著他的背部,她的手有些發抖,一顆心砰砰直跳,當然不是因為他的美色,而是他背上這些密密麻麻坑坑窪窪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些是怎麼傷的?”葉傾的手撫摸在他背後的這些傷口上,蘇北漠回過頭,沖她呵呵一笑,“葉傾,你陪我一起洗吧。”
砰——
水花四濺,木桶裡的水灑出來一半,葉傾被他拽著跌進了木桶裡。
而此時的國公府,依舊徹夜燈火通明,東西兩院依舊,不時有人從宗無憂的房間裡走出來,而這些人,俱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這些人都是軒轅溟找來的大夫,有皇宮裡的禦醫,也有民間相傳的神醫,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沒有辦法讓躺在床上的蘇北漠醒過來,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開一些續命的名貴藥材,用以來吊著他的生命氣息。
“可是,他明明一直都有脈搏的啊。”房內,宗無憂趴在床上,雙手捧著床上男人的臉,痴痴的看著他,“而且,氣息也很平穩,為什麼醒不過來呢?”
蘇豫站在床側,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宗姑娘,如今他成了這個樣子,你做什麼決定,我們國公府都會尊重。”
“你什麼意思?”
蘇豫道:“你和他最終的拜堂儀式並沒有進行完,按法理來說,你和他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所以,你可以不用管他的死活,你可以隨時離開國公府,你還是自由的。”
宗無憂將男人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她輕輕摸索著男人的手背,語氣輕,卻堅定異常,“不,我沒有自由了,從今晚開始,我就是他的人。”
“宗姑娘…。”
“國公爺,我累了,請您回吧。”
“宗姑娘,你可考慮清楚了?”蘇豫又問了她一句,“現在走,你還是自由的,你還是那個人人羨慕的小郡主,無憂無慮,你可以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可如果你一腳踏進國公府的大門,那麼以後,等待你的便是無窮無盡用不見天日的黑暗,這裡,你守著的或許只是一個永遠也醒不過來的活死人,用俗語說就是,你要守一輩子的活寡。”
“國公爺,今日是我和小侯爺洞房花燭夜的日子,還請您迴避一下吧。”
蘇豫張了張嘴,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房門緊閉,宗無憂揚手,桌臺上的蠟燭頃刻熄滅。
她站起來,一件一件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直到渾身光裸,然後,她將自己的身體傾覆在床上男人的身上…。
“阿漠…。”宗無憂趴在男人的身上,“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