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睛上傳來火辣辣火辣辣的疼痛,顧心尖聲大喊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啊!”
“葉傾!”顧凝霜見此大驚失色,連聲大喊葉傾的名字,可哪裡還見的到她的身影。
“夫人,心兒什麼也看不見了!”顧心哭喊著,“夫人您救救我啊!”
顧心胡亂摸索著,胡亂抓住了顧凝霜的手,“夫人,你得為心兒做主啊!”
顧凝霜看著她一雙眼睛上染了一層灰濛濛的粉末狀的東西,知道肯定是葉傾剛才所為,只是沒想到她下手又快又很,竟然在一瞬間就把顧心給傷到了,他們一點便宜也沒沾到。
“沒用的東西!”顧凝霜心煩意亂,“你別大喊大叫了,我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多謝夫人!”顧心大喜,抓著顧凝霜的手臂問道:“夫人,您一定能把心兒治好的是不是?”
顧凝霜一把甩開她的手,“我怎麼知道能不能治好?誰知道那葉傾給你下了什麼毒!”
顧心大哭道:“夫人,心兒不想瞎啊!”
“聽天由命吧!”顧凝霜丟下她往東院而去,“這個葉傾,竟然還會用毒!果然得了那霍招搖的真傳!和她一樣陰險!”
……
葉傾身影,早已經出了國公府的大門,她僱了輛馬車,飛速朝著西郊韓府而去。
她的手伸向自己懷中,其實也並不是毒,蘇北漠給她的那本毒術秘籍她還沒來的及看,那粉末只是她之前為了自己的安全摘了迷疊草曬幹了磨成粉,與甘露花粉摻和在一起做成的草藥,可以讓人短暫失明,只需用清水洗幹淨,休息一晚上第二日便會痊癒,不會傷及人的性命。
只是今日這一出,已經讓葉傾下定了決心,以後長路漫漫,她光靠廚藝與醫術安家立命還不夠,自己能養活自己不假,但是妨不住別人對她的算計,她一定還要學一門保命的本事,她無心害人,但是若然別人想要害她,她總要有辦法應對才是。
看來,蘇北漠給她的那本毒術秘籍,她要盡快學起來次啊是。
馬車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韓府大門外,只是很湊巧,韓沐陽恰牽了馬出來,正與她撞了正著。
“葉傾!”韓沐陽沐陽見是她,驚喜莫名,“我正要去找你!”
“我也有事找你!”
“我們進去再說!”韓沐陽領著她走進院內,邊走邊道:“江月夜已經來了,昨晚他們已經…。事已經成了,葉傾,現在就等你幫我姐姐清除體內的餘毒了。”
“要一連七日才可。”葉傾道:“他們只有昨晚嗎?”
葉傾話問的含蓄,韓沐星身上的蠱毒是從將月夜身上過渡來的,一定要與他連續行房七天才可將她體內的蠱沖全部啟用,葉傾放可下藥將這些蠱毒引出殺死。
韓沐陽神色僵了僵,有些不太自然,“只一日。”
葉傾嘆了口氣,“那邊把明月公子留下來,務必讓他與沐星姐姐行房滿七日才可,你告訴你姐姐,不要不好意思,不要害羞,這可是活命的機會。”
韓沐陽點頭,神色間有些憂慮,葉傾看出來,問道:“有什麼困難嗎?”
“江月夜是我從太子宮中強行帶來我府上的。”韓沐陽道:“太子已經知曉,但因昨日是他大婚,他無暇分身,我想今日他一定會派人過來。”
葉傾覺的很是奇怪,“江月夜是在為太子做事嗎?他是太子的親信?怎麼還能勞動太子殿下親自過問他的事?”
韓沐陽沉默半天,道:“你當知道江月夜之前在紅袖坊是什麼身份吧?”
葉傾一愣,接著點了點頭。
紅袖坊的第一絕色,聞名江北城的男倌。
韓沐陽道:“我姐姐之前一直籌錢想把他從紅袖坊裡贖出來,奈何他與紅袖坊簽的是死契,紅袖坊的主事每每都拿這張死契說事,說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脫離紅袖坊。我後來也想用自己的身份壓制他們,逼迫他們放了江月夜,奈何紅袖坊的水深的很,背後勢力錯綜複雜,他們一點也不畏懼我的威脅,反而還反過頭來威脅我,所以到最後,一年又一年過去,江月夜一直無法脫離紅袖坊的控制,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太子把他贖了出來。”
葉傾聽完之眉頭深鎖,“太子和明月公子…。”
韓沐陽看著她點了點頭,“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
葉傾心頭猛然一跳,一時無言。
想起那個清風明月一般的男子,即使身在汙濁之地,也只是賣藝不賣身,始終保有一顆清高孤傲的心,比之外面那些名門公子不知道高尚多少,卻沒想到,如今竟然…。
“太子把他拘禁在了自己身邊?”
韓沐陽道:“如今看來,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