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唱歌啊?”
“那跳舞呢?不會也不會吧?”
那時候陳三妹被堵的滿臉通紅,羞愧的無地自容……
很久以後,三妹都不敢用正眼神看自己一眼,唯獨肯會在他離去時對著他的身影發呆。
這種傷害是一生一世都無法改變的。
他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的人卻被這般折辱,這口氣他即使過了三世也無法忘記!
想到這兒,房景修的視線冷颼颼的看向安順,手中的摺扇一下一下的扇著。
不遠處的“碧蓮”姑娘瞧見了,默默的可憐了一下安順公主。
安順笑著。
“這是方才大家繡的廣袖,還請父皇母後太後娘娘過目,評判出咱們第一輪得巧的姑娘。”
剛才陳三妹是拙姐,現在選出巧姐來才好懲罰呀。
現在,局勢跟房景修記憶中的第一世略有不同。第一世安順公主親自繡了廣袖,得了巧姐的名聲。
他眯著眼睛觀看局勢。
他行事作風並不算低調,但是在三妹的事情上總是小心又小心。
這位繡娘有些年紀了,模樣打扮的得體,說話也是文縐縐的,一看就知是宮裡的老一輩人物了。
眾人聽著她的評判,最終巧姐的名字便出來了,出人意料的是,正是陳三妹之前特意留意過的,那位楊閣老的孫女楊姑娘。
“既然是第一輪勝出的巧姐,那就由楊姑娘來說說這位拙姐兒咱們該怎麼處罰?”安順公主臉上帶著笑容,口中說出的話就算讓人覺得她仗勢欺人,但也不敢有人說什麼。
楊姑娘起身:“這個公主到要容我好好思量一下。”
於是左右便安靜下來。
房景修將視線複雜的看向傅嘉皇帝。
第一世,也是在此時,他的三妹在下面被人針對,而他的母後也不知為何,忽然拂袖而去。
只不過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坐在下首的太子。
與此同時,坐在寶座上的傅嘉整個人的視線都黏在了張麗華皇後身上。
他正忙著在皇後低聲解釋著:“這個陳三妹就是子尹所中意的人。人長得不耐看,我本不同意,但是心地還是好的。哎,問了房禦史,他也是不知子尹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
皇後坐在寶座上,蹙著眉,不知想到了什麼:“聖上嘴上說著同意這門親事,心底怕還是不願意吧,畢竟,安順公主才是聖上的心頭寶,這鄉下來的野丫頭,哪裡能比得過安順公主一根豪毛……”
兩人說著,太後涼涼的插了一句嘴:“哀家也是這麼覺得,哀家的安順怎麼看不比那個醜八怪強……”
傅嘉皇帝猛地眼皮一跳,輕咳一聲:“今兒是乞巧不說這個了……”
眾人只知,張麗華皇後與太後的關系不好,卻不知傅嘉皇帝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是向著張麗華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