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姝耳根出現一抹可疑紅暈。雖然私下裡兩人接觸也有過幾次逾矩,但是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她真得想也不敢想。
想不到大哥在外人面前也有這麼孟浪的一面……其實哪個男子不好面子,為了跟自己在一起,難為大哥能做到這一步了。
大哥承受的恥笑和白眼遠比自己想像中要多的多。今日若不是碧桃,自己怕是還被蒙在鼓裡……
……
當時的情況確實滿座皆驚。
有教養公子哥哪裡會在這種正經場合裡說出這樣孟浪的話。
太後娘娘在座位上當場氣的其實臉色鐵青,鄉下來的破落戶就是破落戶,就是給他穿金戴銀也改不了他骨子裡的下賤!
雖說有一份骨肉親情在,但畢竟流落在外那麼多年感情自然少的可憐。況且太後高高在上慣了,喜歡的是服從她管教的人,而不是房景修這種不服從管教的硬石頭。
她嘴上不說卻打心眼裡厭惡房景修了。自然說什麼也不同意將安順公主許配給他這種登徒子。
她原本想順著安順的意思,畢竟他若是娶了安順也算是高攀了。日後若是將安順照顧好了,她一高興說不定會提拔他。
可是現在一看,他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勢頭,沒準兩天就把安順身子給氣壞了。
況且,一個男子正妻還未過門,就口無遮攔,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讓妾室先生子嗣的混賬話,簡直跟市井無賴沒有甚麼區別!
至此,所有人看房景修的目光都是異樣的。
……
“總之,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碧桃口中帶著些遺憾,但很快又露出笑容:“不過奴婢真得好羨慕那個鄉下姑娘陳三妹……”
陳三妹輕咳一聲,眼底帶了些無人察覺的柔情。
“那後來安順公主如何了?”
碧桃答道:“奴婢只知安順公主大病了一場。不過房公子很快就投身於戰場,這倒是為他挽回了些聲名。聽說安順得知房公子屍身不見的那一刻,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傷心了很久呢。”
皇宮裡的午膳很快結束,晚上又安排了晚宴,這個時候就不是大臣們出席了,而是後宮的妃子太後皇子和公主出席。
方阮林成了最有望繼承大統的人,陳姝不知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心裡怎麼想,但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了一月有餘。
皇帝也沒有踏足嘉樂殿,陳姝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她在嘉樂殿被一眾丫鬟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唯一擔憂的事情是——她又來月事了。
她一直沒有讓那些丫鬟貼身伺候她,做的最多的便是鋪床、伺候飯食。至於貼身衣物都是她自己悄悄的洗掉。
這日陳姝趁著丫鬟們睡著了,撐著虛脫的身子下床,打算趁著夜色無人,將剛換下來的月事帶偷偷洗掉。
嘉樂殿後面是萬春殿,這兩座殿一前一後都被高高的圍牆圍著,只有三處門,一面通向兩儀殿,一面通向後宮,另一面的立政門通向其他的偏殿。
陳姝要走的便是立政門,只有立政門通往虞化門、通往流動的龍首渠。
在河邊洗掉這些帶有血跡的月事帶最能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