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草民之前所言,甘願拿出身家性命。現在草民這條命在草民脖子上,草民的身家都在殿外,煩請聖上您吩咐人抬進來——”
官員們一陣低笑。
陳姝垂著頭面容恭敬,她有自己的打算,先老老實實認錯,然後再請問聖上,何監軍以及他的兵去哪了?難道真得全軍覆沒了?
…有意思。
“你倒是知錯就改。”皇帝看著陳姝那順從乖巧的模樣,嘴角帶著笑。“允了!都抬進來!”
陳姝後退一步,席公公招呼身後的小太監去了殿外。
站在兩旁看熱鬧的官員交頭接耳。
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經營一年能積攢下多少銀兩?
一百兩不能再多了!
不過在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後,看不起陳姝的官員立刻閉了嘴。
陳姝心中冷笑,一年一百兩就是這些官員見的世面嗎?不好意思,一天一百兩她都嫌少呢!
可惜了這些銀子。
馬上就要進了皇帝的腰包,陳三妹光是想想就覺得肉疼。
不過,只要能撬開皇帝的嘴,這些銀子也值了!
箱子很沉,兩個小太監抬得緩慢又吃力。
第一個箱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皇帝的視線看過來。
陳姝上前將箱子蓋開啟。
“這些是草民一年來經營所得的二十萬兩白銀——包括鶴翔莊酒樓。”
當初鶴翔莊酒樓的契據沒有改,簽署的名字仍舊是陳姝二字。如果皇帝查也能查到,不如索性承認陳姝才是背後的東家。
周圍一陣吸氣聲,倒不是因為知道她是鶴翔莊酒樓掌櫃吃驚,而是因為這個數字,竟然有二十萬!?
這不可能!
京城最大的一家櫃坊一年的盈利都到不了十萬!
二十萬銀兩啊,都快趕上一個下州的收入了!
然而接下來抬上來的白花花的銀子結結實實的讓人吃了一大驚。
皇帝的笑容也慢慢的收起來。
二十萬兩銀子,他這個做皇帝的都不可能做到眼睛不眨一下。
十箱白銀明晃晃的排列在大殿上。
其中一位官員立刻出列:“聖上,臣鬥膽懇請聖上立刻捉拿陳姝,徹查這二十萬兩贓銀的來路!”
他說的言辭懇切,眼底閃過寒芒,彷彿陳姝的銀子真得來路不明。
皇帝沉吟一聲,嚴肅認真道:“陳姝,你的銀子都是哪裡來的?!不要告訴朕,你一個小小的鶴翔莊酒樓年進賬二十萬!朕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