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現在。
皇上威嚴的坐在龍椅上,徐徐開口道:“陳姝,朕問你,你可知罪?”
知罪?
什麼罪?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是這皇帝的心思比女人的都要難猜。
“草民……知罪——”
硬著頭皮應答,不管怎麼說,還是先順著皇帝的意思。
心思快速的轉著,打算順勢推一把。
“還請聖上看在草民知錯就改的份上,給草民一次機會,讓草民將功贖罪——”說著,生怕其他朝臣反對,陳姝連忙在地上磕了個響頭。
也知道這可能於事無補。
活了這麼久,除了在墳前給自己娘親叩頭外,還沒有拜過誰呢。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誠意。誰讓這位置上坐著的,就是大梁朝最有權勢的房景修的這位不知情的親爹呢?眼下不求他還能求誰?
皇帝對陳姝的表現很滿意,略微一笑,眼角處的幾絲紋路更顯清晰。
人至中年,但是保養得當,細看下,真得與房景修有五分相似。只是那眉目更添犀利威嚴。
“將功折罪?你倒是聰明的很,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這個錯在哪裡,還真得細細斟酌。
陳姝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房禦史,自己自己認錯後,他情緒安靜了許多,彷彿認定了皇帝會為他兒子做主一般。
陳姝嘆了一口氣:“草民錯在……不該結識房公子,若是如此,房公子就不會被草民連累。冰塊一事的確屬實,但這件事也的確跟房公子無關。”
皇帝蹙眉,感覺這個陳姝有些不知好歹。
眾人聽得一怔。真的假的?
陳晦仁不急不忙的道:“皇上,看來這個陳姝知道些什麼,冰塊的事情說不定真得有人在背後主使。臣認為此事還是徹查的好。”
陳姝心中好笑,她都明說了,傳聞屬實,冰塊就是自己弄出來的,這個陳晦仁倒好,硬是說她背後有人主使。
潘文驚倒是蔑視了一眼陳姝,對皇上拍著馬屁道:“皇上,臣下倒是認為,這一切純屬一派胡言。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運出這些冰塊來?一定是他嘩眾取寵的手段罷了!”
按理說,自古以來,立儲君遵循的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兄終弟及。
他支援的是四皇子,陳晦仁的那句‘徹查’說的好聽,到時候還不知徹查到誰頭上來。若火燒到四皇這邊來豈不是遂了二皇子的心意?
他自然也知道皇帝心裡是想偏袒一下房公子,壓根就不想查什麼冰塊的事。
說著一抬手:“臣請求聖上立刻將這個不知哪裡跑出來滿嘴胡言欺君罔上的江湖騙子亂棍打出去,好以儆效尤!”
陳晦仁立刻爭辯起來……
陳姝心中一驚,抬頭看聖上,就見皇帝視線若有所思的落在自己身上,真得擺出一副想要殺雞儆猴的模樣:“來人——將這個陳姝拉出去打六十大板……趕出京城!”
“”
陳姝心裡一慌。
事情更加嚴重了,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江湖騙子!
可是身後的兵士壓根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她被用力押著推搡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