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妹……還真是邪性,只要跟她沾邊的死士都難逃活口,高臧用,你是怎麼訓練死士的?!只是去請個人,結果你們卻被人殺的片甲不留!真是一群飯桶!留你們何用!”夏凝氣的怒不可遏。
一旁站著的丫鬟彩雲面無表情,高臧用卻打了個寒顫,身旁跪著的逃回一命的男子更是如墜冰窟,麻木的跪著。
“既然派出去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不如本夫人現在就給你們個痛快!”
高臧用大驚失色:“夫人息怒,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夏凝冷笑:“用人?你們像是有用的樣子嗎?我花了大把的銀子養著你們,你們就這麼辦事?!我看你們是日子過得太平靜了想必已經對死亡麻木了!高臧用,你若不想下一個是你,就讓他們好好做事。”
門外進來兩個黑衣人,直接拖著高臧用往外走。很快不知名的角落裡響起來一聲劇痛的哀嚎。
彩雲道:“那個叫陳三妹的怎麼辦?照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成為夫人的絆腳石。”
“她已經成為了。豈止是絆腳石,還是一顆毒瘤!哼,此人非除不可,不是我不念往日裡同我那可憐妹妹的情分,而是這個陳三妹,實在不知好歹。”夏夫人說著,冷冷的掐下盆栽中的一朵嬌花。
按照去年的慣例,行會要在若水鎮召開。江南西道的各大商賈也會從四面八方湧來。
其中各行各業都佼佼有名的大商賈是張、王、李、劉四家。其中張、王、劉早已經屈服於夏凝。
現在是八月中旬,陳三妹正坐在大廳裡讀著房景修寄回的家書,知道大哥已經接連打了幾場勝仗,也總算能安下心來了。
何胖哥站在門外敲了敲門,進來後問:“掌櫃,衙門裡老伍來話問咱們要不要報名參加今年的行會,說這是賈縣令的意思。賈縣令希望咱們能夠參加,說這是個露面的好機會,並且接下來為各地官員承辦的接風洗塵宴也將要在咱們酒樓舉行。”
露甚麼面,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若不然怎麼不叫重樓酒家的去做?
往年裡,只要趕上行會的大宴,吃苦受累的保準是各家酒樓。一個個官爺倒是吃的滿嘴流油。而酒樓的掌櫃們卻大出血。
第一年時她只是個廚子,現在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了,自然不肯去瞎湊熱鬧。
更何況,現在的鶴翔莊風頭正盛,再加上硝石製冰一事……行事上要更加小心。
又聽見城門外有死士被殺,陳三妹總覺得這件事說不定與自己有關。
何胖哥等了許久不見回話,正納悶,就見陳三妹擺擺手:“這個熱鬧咱們就不湊了。”
何胖哥驚訝的瞪大眼睛:“可是外面的人都說,江南西道的大商賈張家、王家、劉家都來了。許多商賈都想結交上這樣的大家族,他們門路多,銷路也廣,掌櫃,咱們不打算將生意做大嗎?咱們可是有第一手的‘冰塊’啊!何不多建些冰庫將生意做大……”
說著小聲道:“張家是文人筆墨生意,祖上六代人都經營著上等的文房四寶,做出來的紫毫更是直接入貢。還有珍寶字畫奇珍異寶,張家跟宮廷裡人交往頗多,好多稀珍物品都是經過他的手送到宮裡去的,毫不客氣的說,當今的貴妃都知道張攜這號人物。更不用說宮裡面的那些侍衛宮女了,在咱們江南這一塊兒,提起他的名字,絕對是這個——”說著大拇指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