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自己是重生的,重生回來得了黃豆那麼大的奇怪玉石,其實他不是沒有想過,也許這玉石就是讓自己重生的根源,甚至異想天開覺得自己會長生不老,結果天天拿它泡水喝,卻沒有任何作用。
現在,他一個重生的居然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崔昌收起心思,看著臉色不好看的裴世期,假裝聽不懂他們之間的糾紛,好意勸解道:“其實陳三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嘁!這到是真得睜眼說瞎話。裴世期鬱悶的看了一眼崔昌,眉毛一皺更煩躁了。他容易嗎,他連哥們成親後的閨房生活都考慮到了,結果人家不領情!說實話,要是擱他自個兒身上,身邊每晚睡著這麼個‘鬼見愁’,得,早晚不、舉!
何衡陽在另一邊戳了戳崔昌:“喂,你跟她是什麼關系?”
崔昌勾了勾唇角,狀似遺憾,低聲道:“她同我解除了婚約。”
“噗——”何衡陽猛地一嗆,吐了出來,翻著白眼,開始劇烈的咳嗽。
“你們夠了!”咚一聲,酒盅沉悶的聲響彷彿剛好砸在人的胸口上,驚悸不已!
周圍吃酒的人猛地一靜,然後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就見一位穿著打扮非凡的少年鐵青著臉,慍怒的看著對面的人。
那模樣格外駭人。
有知情的人知道這是房景修發怒了,更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崔昌,你以後不要再打她的任何主意。我也不想從你口中聽到有關她的任何事。她與你無關。”
眾人臉上的神情全是不可思議。
崔昌起身,陪著笑拱手:“房公子說的是,以後絕對不提。”
……
吃飯的氛圍便格外壓抑起來。
吃到一半兒,陳三妹來了,因為那邊桌上基本都是中年男子,喝起酒來說話葷素不忌,她聽的別扭便出來轉到房景修這裡了。
“咦,你們怎麼不說話啦?……哈,你是不是輸了?”陳三妹站在房景修身後,笑著問道。
房景修還沒回答,裴世期就翻了個白眼,冷冷的哼了一聲,還‘你們怎麼不說話啦’要不要臉啊,誰跟她自來熟啊,啊呸!
陳三妹怔住,忽然覺出不對來。
盡管在洪州一事大家對‘她’的印象頗有改觀,但那時‘她’的身份是男子,是陳姝。是那個臉上沒有瘢痕的陳姝。
而現在她是女子陳三妹,他們並不知道,陳三妹和‘陳姝’是同一個人。
現在算來還是她第一次正式在他們面前‘露臉’。
陳三妹嚴肅臉,默默的看了一眼裴世期:小子,你等著,我陳姝同樣記仇。
早前她就聽過他對自己的‘人身攻擊’,對於這個裴世期她也很沒有好感。比老媽子還老媽子的男的,整日嘰嘰歪歪你那麼牛怎麼不去當媒婆呀?
還敢對她翻白眼?
陳三妹皺著眉,氣悶:“大哥你先吃著,我先往回走。”
“坐下。”房景修溫潤的手將她拉住,毫不避諱眾人。
“這……”
惡心!
真不要臉,居然黏到這裡來!臥槽受不了!裴世期腦袋一熱,鐵青著臉猛地站起來,踢了踢何衡陽:“你走不走?我怕我多站一會就有損我以後的性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