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剛才就說已經向皇帝求了她。
不知道這中間經歷了什麼艱難萬險,不管那些朝堂上的人是嘲諷還是不屑,她都知道這一定很難。
這件事聽起來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但是總之,他排除萬難,做到了!
也許在別人看來不屑,甚至是恥笑。
但是他卻奉若珍寶,潤潤的黑眸看著他眼中綻放的細碎光彩。
談及此事,他的神情格外愉悅,低頭與她四目相對,看著她櫻唇紅腫,忍不住低頭再次啄上,細細品嘗起來。
“你以前是陳三妹身份時,我不便與你親近。”
“但你現在是陳公子,等待成親的日子又太漫長,等你傷好後,就把你完完全全的交付給我。名正言順,這世間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你我。”
房景修眼底閃過笑,那笑容太快。
陳三妹來不及捕捉,就被他的唇壓住。
至此,陳三妹的頭腦昏昏沉沉。
他做事真是雷厲風行。
這世上很少有人從一開始就能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她擔心的什麼地位、身份,那些外人眼中的俗物,在他眼裡都不是問題!
饕餮足了,他滿意的舔唇,雙眸果然更加流光溢彩起來,是那樣的生機勃勃。
陳三妹忍不住一笑。
“笑什麼?”
“房景修,我聽人說有狐貍精采陽補陰後容貌大放異彩,看你方才的樣子到像是採陰補陽,你自己說你是不是一隻雄狐貍精變得?”
兩人對視一笑。
房景修撫觸她的臉頰:“你說的對,但也不對,因為我還沒開始採呢!所以你得趕緊好起來,我這只老狐貍可是此生只採你一人,不要讓我等太久。”
陳三妹嬌羞,不去接他的話。
清晰的眉骨由衷舒展,修長的手指蜷起:“還有,不許直呼我的姓名,可以叫我子尹,或者大哥,知道嗎?”
“好好休息。”
陳三妹背後中了一刀,幸好只是皮肉傷。身前中了一劍,傷口很深,差點傷及肺葉。
她體質異於常人,盡管恢複力驚人,但是此刻也只得裝出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
接下來要解決有關夏家的事。
房景修說的很對,船在傍晚時分就到了洪州。
他們將船停在岸邊一夜,到了第二天白天,押運糧食的船隻才陸續趕來。
洪州共有兩大城,凡城和共城。
共城地勢較為低窪,早已被洪水淹沒,剩下的凡城,有錢的莊戶人家建立在地勢高的地方自然沒事。
運糧的大船到了凡城就行不動了,修一便去僱人。
陳三妹停在船上等候,房景修陪在陳三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