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昌聽到這兒,橫眉豎眼已經氣的怒不可遏了!陳三妹可是跟他訂了親的人!
“那鶴翔莊的掌櫃為啥要給陳三妹這麼多銀子?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所以陳蓉這話講到這裡,故意停下了。
“你是說遊這樣,是陳三妹叫人打的?叫鶴翔莊酒樓的掌櫃打的?他還給了陳三妹錢?”
陳蓉點點頭,繼續哭訴道:“我們也覺得不管她幹什麼苦力,只要是不傻的都不可能給她很多銀錢——所以,這裡面是有問題的!”
崔昌沉著臉:“到底怎麼回事?”
陳蓉道:“我們怕姐姐在鎮子裡吃虧,所以一起去了鎮子裡,可是不知道姐姐跟那個酒樓的掌櫃說了什麼,一開始不讓我們進去,後來看著人多,我們又說是姐姐的親人,那個鶴翔莊酒樓才將我們放進去,我們就問姐姐究竟在做什麼,姐姐含糊其辭,後來李掌櫃惱羞成怒叫人打了我們——”
崔昌神色沉重,關於鶴翔莊酒樓他以前聽到過,那時他剛考中秀才,進了鎮子裡有一家小規模的書院,在裡面讀了一年的書,聽同窗的書友提起過。
鶴翔莊的酒樓是整個若水鎮最大的酒樓。
酒樓的掌櫃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不僅有酒樓,還成立了義莊,救助同宗的族人,就連當地的縣官都要禮讓他三分。
人都說三十而立,但是真正做到的人不多,李掌櫃算是成功的典型。
沒有見過李掌櫃,只知道有人說過,他叫姓李,名治,字結義,年齡也就剛剛三十歲的樣子,聽說是個風度儒雅,相貌偏偏的男子。
“你不知道,明明我們進去時,姐姐正跟那個李掌櫃一起,兩人還說說笑笑的樣子,但是一看見我們就不高興了——”
崔昌回過神來,蹙著眉毛,表情嚴肅的等著陳蓉的後話。
不等陳蓉說完,王蓮搶過話快速道:“行了,蓉兒,你不用替她辯解了!他們明明就是有一腿兒!還不承認!我們過去——”
王蓮將口中想過去找他談談條件多要點銀子的話一轉,就變成了“找他說道說道,畢竟三妹是有婚約的人不能恬不知恥!誰知那人惱羞成怒,找人將遊哥打了一頓!”
屋子裡你一言我一語三下兩下就將髒水潑到了陳三妹的身上。
李掌櫃可不是找人打了他們嗎?雖然找的是縣官,但他們照樣能報仇雪恨!
崔昌生氣過後,漸漸的冷靜下來。
陳三妹?跟鶴翔莊酒樓的掌櫃?
這怎麼可能!
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陳三妹跟自己提鞋都不配,怎麼可能跟年輕有為的李治有什麼!
陳蓉見他一臉的凝重和懷疑,繼續道:“昌哥哥,你說說,我們都找上門了,他要是不心虛,憑啥打我們?”
陳遊身上的傷可做不了假!
王蓮也知道崔昌為什麼不相信,還不是因為陳三妹太醜了麼!她一咬牙,極不情願的厚著臉皮說了一句違心話:“她跟她娘一樣的賤蹄子、狐貍精!有時候這女人的臉蛋不能看不要緊,只要這身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