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不是很準確,不過,大體應該是這樣的吧?”方天對著該雕像微笑問道。
這雕像仍然不言不動,過了好久,才像是突然被從時間封印裡給解封,首先就是大大地怪叫一聲,然後兩眼望天,嘴中旁若無人般地連連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在一連串的不可能之後,這位閣下又陡然地欺近方天,以熱切到不能再熱切的語氣急切地道:“老兄,老兄,你告訴我,我剛才不是在做夢!”
方天用一個類似於火系爆炎火球般的同等風系大法術暴風卷,像刮龍卷風一般地,把猝不及防的這位閣下重重地甩到天際去,滿足了他的要求和願望,告訴他,他確實不是在做夢。
可是落地之後,這位閣下卻像是被摔傻了,神情呆傻,半點也不見剛才的活躍。
好久,他仍然用呆傻的神情和語氣轉對方天道:“老兄,你告訴我,我剛才真的沒有眼花,也沒有猜錯,剛才你擺的那些架式,在六級之後,後面的那些……”
“我要說我是瞎耍的,你信嗎?”方天道。
東方勝搖頭,來回搖,不住地搖,好像那頭不是他自己的,不搖壞不罷休的樣子。
方天理解他的感受。
換成他自己,如果有誰現在告訴他,而且用他不能不相信的方式告訴他,他如今的修為層次什麼的,只是類似於前世的學前班水平,前面還有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五年級,他差不多也會像是東方勝現在的這個樣子。
無它,剛才他耍的,基本就是東方勝修煉架式的一到九級。
話說從頭。
還是很久以前,方天就已身懷武者修煉的九級秘要,經過多番相當詳細的推演之後,於武者一道,雖還不能說是一覽眾山小,但其實也差不多了,而所差的,也只是身體力行而已。
問題是,方天並不是純粹的魔法師,武者的道路,他也是有試著走的。
只是不像武者那般純粹而已。
但在基本瞭解上,不會差得太遠。
而自領悟了魔武並無二義,踏入真修之境以後,更重要的是,當修為越來越高,對身體本身運作的瞭解越來越深入越來越具體而微之後,不論是武者一道還是魔法師一道,於方天而言,已完全是如同掌上觀紋。
就這還是以前,是他沒完成這最後二次晉升的情況下。
現在麼……
這麼多天的同行,透過種種外在招式,如果說他還不能把東方勝的修煉根本給“複原”出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而至於在東方勝本人的六級基礎上往上推演,一直到九級,也只是順手為之罷了,連半點的力氣也不費。
東方勝的震驚與不可思議,只是因為不知道方天究竟何人,如果知道,他就不會“大驚小怪”了,就如紅石鎮的小紅毛格羅特及南金三老等人。
不過這麼裝逼真的好麼?
為什麼方天會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淡淡的羞恥感覺呢?
至於為什麼出手這麼“大方”,其實沒有什麼理由。硬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看東方勝比較順眼。——就是這樣了。
沒有其它理由。
也不需要其它理由。
以他今日所站的高度,考慮問題時,與以往自是又有不同。洩漏七級以上的武者道路,在以往而言是大事中之大事,再怎麼慎重考慮都不為過,而對於今天的他來說,這卻已是小事。
無關輕重,不足掛齒了。
而且這還只是半洩漏。
單憑他剛才擺的幾個架式,若欲把六級以後的道路真正鋪展開來,可以用於切實修煉,還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
這還要看東方勝背後有沒有給力的支撐。
如果沒有,就憑他一人的話,半修半證,花個幾十年時間推進到七級,都算是快的。
不過以方天估計,十有八&九,這位夥計身後,是有一些老家夥存在的,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而已。只是想來,很快也就該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