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最後的那一個“席巴”總給遠處偷聽的蘇斷一種熟悉的感覺:“臥槽,這最後的‘席巴’該不會是韓語吧?”
再結合黑衣長發男子臉上的神情似乎確實在咒罵的樣子,蘇斷心中更加確信了幾分。
“我們是從西方來,出來打妖怪的,勢必揚名立萬,同行如敵國,未殺妖怪,先殺驅魔人!”
“無論你武功多強,遇到我們,都是死路!”那蒙面的女子伸手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雙眼怒目圓睜的望著其中一個俘虜,緩緩的逼近,淡淡的問道:“你,是不是驅魔人?”
“我不是驅魔人!”在她身前的俘虜語氣淡然,絲毫沒有一點兒被俘虜的緊張感,語速極快的回答道。
“噌——噗嗤!”
陳玄奘只聽見一聲長劍出鞘,旋即劃過喉嚨的聲音,鮮血飛濺而起,俘虜腦袋一歪直挺挺的倒了下,兩隻眼睛難以置信的瞪圓了起來,一張嘴長得老大,身體下意識的打起了哆嗦。
“這麼晚還出現在這妖氣彌漫的地方,還說不是驅魔人!”女子盯著俘虜的屍體緩緩走動,來到陳玄奘的身前,轉眼望向他,問道:“你,是不是驅魔人?”
“我?”
陳玄奘聞言呆呆的扭過頭,望著女子臉上的血跡,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想說自己是驅魔人,但是又擔心女子一劍將自己斬殺,讓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想說自己不是驅魔人,可是他在心底裡一直自認為是驅魔人,而且出家人不打誑語,更何況,哪怕說了不是,這女子想必也會想剛剛那樣一劍將自己斬殺。
“噌——!”
女子見陳玄奘久久不語,似乎有些不耐煩,面色一冷,直接拔劍出鞘。
“等一下!”一聲呼喊傳來,在陳玄奘的心中不亞於天籟之音。
關鍵時候,段小姐挺身而出,自稱陳玄奘乃是自己的相公,是一名音樂老師,教孩子兒歌三百首,更是讓陳玄奘拿出兒歌三百首證明自己,並且解釋兩人因為吵架,才會出這麼晚出現在荒郊野嶺。
幾個來自西方的驅魔人似乎拿不定主意,靈機一動居然想出了一個歪招,讓兩人當著所有人的面洞房證明自己,之後見兩人似乎不願意,更是直接殺害了其他的俘虜以示警告。
“你們這幫禽獸,你們濫殺無辜,你們太禽獸了!”
眼睜睜望著三個普通人三條生命被殺死的陳玄奘只覺得悲憤難耐,似乎覺得今天難逃一劫,失去了理智一般,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來,我來幫你!”激動之下,原本雙手被釘子貫穿的段小姐竟然直接張開雙手上前幫忙,一下子讓陳玄奘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他臉上悲憤的神色猛地一滯,愣愣的望著段小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伸手拔下兩截貫穿雙手的釘子,才發現竟然是類似戲法道具的東西。
“哎哎哎!別玩了,放回去,洞房!”黑衣長發的男子見陳玄奘發現了真相,神色尷尬道。
“你們是一夥的?”沙啞中帶著一絲委屈的哭音,疑問的語氣中滿是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