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琰撫著花月的頭,安慰道:“來,先把藥喝了,喝完藥了給糖吃。”
花月兩眼放光,“真的?”
花琰點點頭,道:“猶憐姐姐可以作證,你相信她麼?”
花月點點頭,道:“月兒相信猶憐姐姐。”說罷拿起藥碗一口喝光,才剛喝完花月便又吐了出來,花琰急忙拍了拍她的背,將所有藥湯都吐了出來後,花月又開始幹嘔。
沈猶憐讓人拿了一杯溫水,又放了點藥在裡面,遞給花月,花月一口喝光,頓時沒感覺那麼惡心了。
花月嘟著嘴生氣道:“月兒再也不要喝這個東西了。”
花琰急忙哄到:“好,不喝就不喝。”
沈猶憐滿臉擔憂,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花月的身子已經很弱了,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她絕對不能要了這個孩子,花琰也同意這個做法,這個孩子一定要拿掉。
於是兩人分別哄花月喝藥,可結果都沒能成功,沈猶憐道:“有種植物氣味怪異,孕婦聞得多了便會小産,現在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於是沈猶憐改日來時又多做了個香囊,花月好像很喜歡這些香味,都欣喜地接受了。
這幾日花月的神情時而清醒,時而恍惚,清醒的時候看人都是冷冷的,跟誰都不說話,就喜歡盯著窗外發呆,恍惚的時候比較好哄多了,整日黏著花琰,像個小孩子一樣。
容帝傳人來說宮裡出事了,花琰心裡焦急,只得等著花月睡後才偷偷離開,到宮裡時已是半夜三更,容帝還在禦書房裡等著。
花琰匆匆趕來,只聽到腳步聲,人還沒到就先說話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拓跋容白一臉倦意,抬眼道:“拓跋寒失蹤了。”
“怎麼會不見了,黑水牢籠如此堅固,更何況此次的玄冥鐵鏈已經加粗了,他是怎麼逃出去的?這段時間恰好是他的發病期,要是任由他在外面恐怕會出大事。”
花月的病已經夠煩惱的了,現在拓跋寒又跑了出去,拓跋寒沒出過多少次宮,要是出去了定然也只會去淩州城,不過也不能抱多少希望,畢竟那家夥一定會迷路的。
花琰沉吟半晌道:“馬上派人去淩州城候著,可以在前往淩州城的路上搜一搜,要是他發起病來,那就恐怖了。”
拓跋容白也是同樣的想法,雖然他不太清楚當年的事,可拓跋寒的那些令人作嘔的‘傑作’,他到現在都不會忘記,雖然拓跋寒表面上看著很平常,可拓跋寒一旦發起病來,那可是魔鬼般的存在。
兩人皆是相同的擔憂,必須要找到拓跋寒。
花琰才走後沒多久,花月便醒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身側,沒人,花月沒有出聲,她悄悄地走了出去,一個人都沒驚動。
月亮很圓很亮,不用燈籠也能看清腳下的路,不知不覺,花月走到了池塘邊,在月光底下,看著池塘的水發呆。
‘噗哧’一聲,一塊石頭砸在水面上,濺起了一些水花,兩三滴落在花月的額頭上,花月抬眼,只見假山上坐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件藍色的袍子,長長的頭發從假山上隨意散落,最長的一撮落在了池塘裡。
那人懶懶道:“這裡是哪裡?真奇怪,我喝醉了酒,醒來就在這裡了,你說氣不氣人。”
花月抬眼笑呵呵道:“好奇怪啊,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好像記得自己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你說好不好笑。”
那人又問道:“那你要去哪裡?”
花月搖頭,那人又道:“我要去參加一個紅色盛宴,你想要一起去麼?”
花月的眼裡閃著光,“好玩麼?”
那人笑道:“定然讓你出乎意料,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