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發抖的蘇家父子頭緊緊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只等待著最後的發落,連蘇付康也不是攝政王的對手,況且他們深知,同蘇付康的關系並不是他們自己說得那般,所以蘇付康是不會為了他們而去和攝政王鬥的。
為今可以保命的便是求攝政王饒過一命,蘇知府急忙道:“求攝政王饒過一命,以後只要攝政王發話,我蘇家父子倆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哦?那本王讓你們去死呢。”花琰蹲了下來,低聲道。
聞言蘇家父子面色劇變,急忙道:“攝政王一定是開玩笑的,我父子二人對攝政王忠心耿耿,要是留我們父子一命,一定會對攝政王唯命是從的。”
蘇墨只管點頭附和,他不想死,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攝政王可是連皇帝都不怕的人,怎麼能是他們這種人能夠惹得起的,完了完了,這下死了。
花琰一腳踢開蘇知府的帽子,冷聲道:“你這烏紗帽,不要也罷。”
現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蘇知府甚至利害關系,點頭附和道:“是是是,攝政王教訓得是,這烏紗帽本就不應該是我的,不要也罷,不要也罷。”嘴上是這樣說著,卻心痛萬分。
花琰道:“淩州城蘇知府欺壓百姓,想殺害本王,貶官發配邊疆。”
“謝王爺不殺之恩。”父子倆齊齊磕頭,生怕性命不保。
眾人歡呼,蘇家終於不能作威作福了,終於不用再受到蘇家的迫害了。
花月道歉道:“柳大哥,實在是對不住,你這個店鋪......”
柳亦寒擺手笑道:“失了一間鋪子,贏了一座淩州城,倒也是個劃算的買賣,只不過沒想到琰兄竟是攝政王,倒真是有些驚訝。”
花月拱手,“身處高位,有時候身不由己,我們要離開這裡了,柳大哥以後有時間來京城找我們玩。”
拓跋寒一把抱住柳亦寒的衣袖,可憐兮兮道:“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這裡。”
“不行!”花琰拖著拓跋寒,他可不能讓拓跋寒單獨呆,否則病又發作了,遭殃的第一個定然是柳亦寒。
——
回京的路上沒有花費太多時間,花月和拓跋寒之所以用了這麼長時間,完全是因為走了彎路,此行多了一個花琰,倒是安穩了許多。
花月的肚子最近好像又沒有動靜了,已經兩個月了,花月能夠感覺到它在慢慢變大,以前她很猶豫究竟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但是現在她很害怕,若是她有一天突然走了,留下這個孩子,花琰應該不會太傷心吧。
花月看了看身邊的拓跋寒,不禁一笑,跟拓跋寒相處越久,發現他越拉越有趣,而且也不像花琰說的那般窮兇極惡之人,他只是有些小孩子心性而已,並沒有多大的傷害力。
回京不過花了一天的時間,花月再次踏進府裡,發現一切都沒有多大變化,裴姑沒有離開,若然也回來了,彷彿一切的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花月每日便是呆在府裡,有時候覺得時間恍如一瞬,她有些事記不起來了,就算努力回想也絲毫記不清。
不知為何,花月總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靈光,有時候會經常昏睡一兩個時辰,她越來越嗜睡了,而且她能感覺腦海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喚她,便沉沉睡去。
這一症狀花琰也發現了,回來不久,花月便越來越覺得奇怪,有時候喜歡吃青菜,有時候喜歡吃肉,有時喝茶,過了一會兒又想喝湯。
府裡還是以前那般,不過花月從自己的院子搬去和花琰住了,原因是花琰不太放心花月,花月白日裡還是喜歡坐在自己院子裡梧桐樹下喝茶,經常在樹下睡著,旁人怎麼叫都醒不來,每次都是花琰抱回房間,直到晚上花月才會醒來。
花月表現得越來越奇怪,旁人都以為是懷孕後的不適應,可是隻有花月自己知道,她可能要消失了,她心中一直有這個預感。
花琰也察覺到了,可誰都沒有先點破,晚上睡覺的時候花琰總是緊緊的抱著花月,生怕她哪一天突然就不見了,生怕她離開。
花琰每日只好變戲法的逗花月開心,又或者讓花月有活幹,盡量讓花月少在白天睡覺,每日給花月熬補湯,讓她不會很累,然後睡去。
這一變化的出現,兩個人心中都開始慌了,可花琰一直安慰花月,一直陪在她身邊。
白日裡,花琰坐在樹下,花月坐在他懷裡,清風拂面,清爽萬分。
花琰笑道:“你還記得你剛來時喜歡吃什麼嗎?”
花月面上有些茫然,半晌似乎想起了什麼,興奮道:“是雞肉麼?”
花琰的笑黯淡了些許,蘇苓剛來的時候喜歡吃素食,偏不喜葷食,花琰忽然笑道:“猜對了,真聰明。”
花月撲哧一笑,半晌又疑惑道:“腦海中一直有個名字,我以前的名字是叫蘇茯麼?”
花琰眼中的黯淡更深沉了,看著花月不知該如何作答,她連這個都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