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是出來玩的,結果呢。都怪拓跋寒這個路痴,害得他們花光了身上的銀子,又找不著路,導致淪落至此。
半晌沒說話聲,聽見花月呼吸聲平衡,拓跋寒試探道:“你說花琰會不會找到我們?”
花月翻了個身,輕聲道:“一定會的。”
雖然她現在很想把拓跋寒拖出去打個千百遍,但是她僅存的理智告訴她,拓跋寒還是個孩子,越想心裡越生氣,花月又翻了個身,‘咕咚’一聲肚子又響了。
花月抬手正想拉動鐵鏈,另一隻手比她快了一步,只聽見鐵鏈撞擊的聲音響起,地牢並不大,只有兩三個牢房,門口有人把守。
很快一個懶洋洋地腳步聲傳來,守門的人尾音拖著很長,不耐煩道:“怎麼這麼多破事,幹什麼!”
拓跋寒蹲在牆角,看了一眼花月,不情願道:“肚子餓了。”
守門的人一聽頓時一怒,“剛剛才吃了兩碗米飯,現在肚子又餓了,你以為這是你家開的酒樓,想啥時候吃都行?哼,竟敢到山莊來偷東西,真以為魚柳山莊是誰都敢來的地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想偷魚柳山莊,沒門!”
拓跋寒急忙道:“那飯呢。”
“等著!”
——
魚柳山莊內,柳亦寒突然聽到有客人來,抬眼一看,剛入口的茶不禁一頓,隨後面色轉喜。
“許久不見,柳兄身子可好些了?”
來者正是花琰,距他上次來淩州城已是三年,上次來時魚柳山莊的莊主柳亦寒身子虛弱,彷彿不久於人世。
三年一別,柳亦寒的變化倒是很大,眉宇間硬朗了許多,身子看起來也比以前好多了,花琰拱手,柳亦寒笑臉相迎,兩人邊談邊走到了客廳。
才落座花琰便道出此次來的原因。
“琰兄認識那兩個人?”柳亦寒一臉疑惑,有點摸不著頭腦,畢竟那兩個人的行徑作風和麵前這個好友相差太遠,怎麼也想象不出他們是琰兄的朋友。
“怎麼?他們還真的在這裡?”花琰倒是沒想到拓跋寒和花月會乖乖呆在一個地方等。
聞言柳亦寒神色有些怪異,看來他們真的是琰兄的朋友,柳亦寒猶豫道:“確實在這裡,只不過在地牢裡。”
“他們到底幹了什麼?”
花琰頓時有不好的預感,柳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待人也不錯,要不是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是不會將人鎖在地牢的。
聞言柳亦寒有點尷尬,只好老實道:“也沒幹什麼,就是想要偷魚柳山莊的傳家寶,最後被我制止了沒出什麼意外。還把所有家丁都打傷了,好在都沒有傷到要害。然後一把火把倉庫給燒了,最後在廚房裡偷吃東西被我捉住了,畢竟也不是什麼窮兇惡極的人,所以就扔在地牢裡隨他們去了。”
花琰:“......”這難道真的不是先策劃好的麼,所以才會事先在酒樓裡放他的畫像,所以才會乖乖呆在魚柳山莊等他來。
牢房的門被人開啟,拓跋寒背靠著牆,眼皮都沒抬隨意問道:“飯來了麼。”
回應他的是花琰一聲冷哼,“你還真是習慣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了,到哪都往牢裡鑽。”
拓跋寒和花月雙雙抬頭,在見到花琰那一刻,這幾日來的心酸統統湧現。
只見一道身影一閃,花琰的袖子瞬間被人拖住,拓跋寒一把抱住花琰,委屈道:“以後我再也不亂跑了,你要養我一輩子。”
在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