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鴉應該是聽到了花月的死訊,花月頓時皺眉,她記得夜鴉以前和自己並不是很熟,自己死了和他有什麼關系嗎?
該傷心的應該是她的親人,父親傷心少了一顆棋子,姐姐傷心少了一個替身。
花月冷冷道:“這位少俠,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小姑娘不太適合吧。”花月記得,夜鴉這小子最討厭的便是姑娘的糾纏。
面前的青年一愣,萬萬沒想到這話居然會從一個小姑娘的嘴裡說出來,不過一瞬夜鴉便恢複了面色,輕笑道:“鄙人不過是來尋一故人,鄙人相信姑娘知曉。”
花月繼續裝傻,“本姑娘可沒見過你說的那什麼美麗的墳墓,墳墓的話陰山下有一亂葬崗,漂不漂亮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會有公子想要找的。”
夜鴉頓時一怒,他要尋的可不是什麼美麗的墳墓,夜鴉強壓住心底的怒氣,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面容柔和,道:“鄙人要尋的不是美麗的墳墓,而是美麗的姑娘。”
花月雙手抱胸,眼底帶著冷笑,道:“這還不好辦,京城柳紅院青鶯坊漂亮姑娘多得是。”花月頓了頓,看了一下天色,道:“現在天色將暗,這個時辰去正好不過了。”
夜鴉已經不能維持自己的風度了,周身一陣風吹過,夜鴉已然到達花月面前,夜鴉怒吼道:“我要尋的是一個漂亮姑娘的墳墓!不是漂亮墳墓,也不是漂亮姑娘,你懂了嗎?”
花月一副瞭然的樣子,輕點了點頭,帶著怪異的眼光看著夜鴉,道:“我瞭解,有那愛好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未免太過重口味了些,雖然長得漂亮,但終究是死人。”
夜鴉一頓,有些不明所以,半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看著花月,似是要噴火,夜鴉覺得,小姑娘要是再說話,他可保不準會做些什麼。
夜鴉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後悔沒有帶根繩子,夜鴉解了腰帶想要將花月捆住。
花月有些不可置信地退後,夜鴉想要幹嘛?
一看到花月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是又想歪了,這一次夜鴉沒有解釋,越描越黑,夜鴉很利索的將花月綁了起來。
花月沒有動手,自己的武功夜鴉是見過的,要是花月一出手定然會引起夜鴉的懷疑,更何況夜鴉既然綁了自己,想必現在也不是置她於死地,所以現在乖乖聽話,等著花琰來救才是上上策。
“你在幹什麼!”一道厲聲引起了花月和夜鴉的注意。
來人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穿著不是大富大貴,卻也不想寒酸書生一類,花月還在奇怪這人是誰,那書生就自報姓名了。
書生威脅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花大小姐一根寒毛,我許奉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花月冷眼看著許奉,許奉不會以為面前這個曾經的第一殺手夜鴉是他花錢僱來扮演英雄救美的殺手吧。花月知道自己可能對夜鴉還有用處,所以夜鴉才不會殺了她,但是面前這個許奉就不一定了,夜鴉可是冷血殺手,下起手來比她以前還幹淨利索。
花月冷冷道:“快走。”
誰知許奉一聽,急忙感動道:“大小姐,這人想要對您意圖不軌,你放心,我許奉就算拼盡自己的性命也會救你於水火的。”
花月:“......那你就拼吧。”
許奉一愣,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看了一眼夜鴉,許奉拾起地上的棍子,朝夜鴉襲擊去。
半響,許奉飛了出來,倒在地上狼狽之極,夜鴉順勢一腳踩在許奉的胸口,冷冷道:“找死!”
許奉吐了一口血,內心驚訝之極,為什麼沒有按照劇本來演,他本來僱了幾個人來調戲花家大小姐,到時候許奉趁機出場,救了花大小姐,然後花大小姐必定會傾心於他。
若是得了大小姐的心,有了攝政王的關系,還怕他許奉沒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到時候什麼秦麗兒統統都是螻蟻。這就是許奉為什麼答應秦麗兒來演這出戲的原因,他並不是想幫秦麗兒報複花月,而是想順勢靠著花月飛黃騰達。
許奉將一切都已經打算好了,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可是現在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許奉開口求饒道:“少俠饒命,還請饒了小的一命啊,小的願意將所有事都告訴少俠,這個小姑娘是攝政王最寵愛的妹妹,要是得了她的喜歡,可謂是前途無量。”
原來這人打的是這個主意,夜鴉沒有說話,話說他和攝政王還有一筆血賬沒算呢。
許奉看了一眼夜鴉,眼看著夜鴉的手越來越近,許奉不由得閉上了眼睛,自己大概是要死了吧。
許奉害怕至極,兩眼一翻,居然昏了過去。
“月兒!”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竹林一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