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噘著嘴,臉上有些不滿意,也不知道是對什麼不滿意,“不同的。我的長相雖然符合大眾審美,但是太商業化了。”她指著雜志裡的模特說:“這種就很高階。”她又轉頭問紀晨:“你不覺得她很獨特嗎?”
紀晨順著她的手指,看了看模特,又看了看她,“是很獨特。但假如我都不認識你們倆,又同時見到你們倆,我只會幻想跟你談戀愛、結婚、生孩子……”
“好俗啊。”唐妙眯著眼,略帶嫌棄地評價道。但過了一會兒,想了想,又覺得好甜。她伸手勾住紀晨的脖子,給了他獎勵一吻。
紀晨無心的一段話,卻讓唐妙開始幻想起來,他們倆很久很久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
想著想著,她就覺得,兩個人甜甜蜜蜜在一起這麼久,是不是應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
對紀晨來說,唐妙無論是他女朋友還是他老婆,都是他的女人。
稱呼不同,不代表意義不同。
周子誠出現後,讓他警鐘大響。盡管他已經竭盡所能的防範,但周子誠仍舊無孔不入地試圖侵略他和唐妙的二人世界。
他有時候在想,為什麼周子誠這麼執著,在唐妙名花有主的情況下,仍舊孜孜不倦地想要把花搶走?
後來,是梁迅一語中的……
那天是小東的生日,也是剛放暑假的時候。盡管窗外下著傾盆大雨,但屋內大家卻其樂融融地給小壽星唱著生日歌。
等到了各玩各的環節,唐妙和小東在他房間裡玩遊戲;唐秋賦和紀衛國坐在餐桌的蛋糕前,書生非要聊戰爭,武將非要講文學;紀晨、鄭東和梁迅三位鋼鐵直男,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無聊地喝酒。
父母、老婆、孩子都在這兒,天倫之樂是有的,但是男人在這種環境裡,是放不開去玩鬧的,何況還是這仨暴力美學代言人。
電視裡正在上演著小三勾引別人男朋友的戲碼,紀晨和鄭東幾乎是處於發呆的狀態盯著電視螢幕,只有梁迅看得津津有味,並且對情節和人物逐一點評。
“對於狐貍精來說,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那目標人物就只是有點障礙的單身人士而已。”
電視機裡演的什麼戲,紀晨沒興趣知道,但梁迅的話卻點醒了他。
對呀,就是因為他和唐妙還沒結婚,周子誠才會一直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他摸著下巴說:“我想結婚了。”
鄭東和梁迅同時看向坐在中間的他。單人沙發上的梁迅,指著電視問:“看這破玩意兒也能勾起你結婚的沖動?”
鄭東和紀晨又同時看向梁迅,心想這人什麼腦迴路?
有著過來人經驗的鄭東問:“你準備怎麼求婚?”見紀晨一臉的“還沒想好”,鄭東不禁替他捏一把汗。
這時候,母胎soo的梁迅,開始發表自己的見解。
“這男女之間呀,就跟動物世界一樣。你只要在雌性面前,展現出足夠的雄性魅力,那麼雌性自然會為你臣服。”
紀晨見梁迅一副大學老教授的模樣,於是不恥下問:“具體要如何落實呢?”
梁迅拿出了想軍事方案的態度,仔細地思考了一番,回答道:“你把她帶到我們在泰國的訓練場,然後我讓當地的訓練員站成兩列,每人手裡舉著一把槍,連續朝天開100發子彈。你帶著唐妙從中間走過去,等槍聲停止,你為唐妙辦法求婚戒指。”
他眼睛亮晶晶地問:“怎麼樣?很特別又熾烈吧!是不是很有雄性魅力!”
鄭東冷笑一聲,“梁迅阿梁迅,你還真是憑本事單身。”
梁迅“嘖”了一聲,“你就是嫉妒我絕佳的創意。”
紀晨聽完就在反思,自己為什麼要跟梁迅請教這種問題?
他轉頭問旁邊的鄭東:“你當初怎麼跟你老婆結的婚?”
鄭東從小女人緣就好,跟女人的關系也都好,他笑得相當自信地說:“當初是我老婆跟我求的婚。”
紀晨無話可說,跟梁迅一起用嫉妒的眼神,斜視著略顯得意的鄭東。
但得意過後,又剩落寞。
鄭東當初在部隊接下特殊任務的時候就在想,等執行完這個任務就退役,好好守著老婆孩子過日子。
如今任務完成了,他的傷養好了,退役後的他被分到了s市的公|安|局。當警察雖然也不輕松,但起碼不用像以前那樣時時刻刻都把腦袋別褲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