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兩個男人騎著一輛摩托車從他們倆身邊呼嘯而過,鄭東與他們對視一眼,見是光頭的人,暗道倒黴。
摩托車消失在拐角處之後,鄭東輕聲說:“先放開我。”
聞言放開了他。
鄭東背對著紀晨,揉揉胳膊,看著星空,雲淡風輕地說:“紀晨,你別管我的事了,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吧。”
紀晨上前一步,“為什麼?要是為了錢的話,你回來跟我和梁迅我們仨一起幹,掙得比你現在這營生多。還是說……”他後半截話沒說出來,但兩人心裡都明白。
鄭東想想以前的鴻途志向,再想想現在的齷齪生活,心裡很苦。他雙手插兜,聲音低沉了些:“不,你想多了。我是為了錢,但這錢就算不幹淨也是我自己掙得。跟你混成什麼了,給你當小弟?”
紀晨眸中帶上了怒氣,“咱們之間你還說這個?”
鄭東冷笑,“都過去了。紀晨,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紀晨深深地壓下一口氣,頂了頂後牙槽,又問:“那小東呢?兒子你也不要了?”
說到小東,鄭東遲疑了片刻,無奈地說:“與其讓他知道自己有個為非作歹的爸爸,不如讓他當我死了。”
他轉回身,目視紀晨,眼中有淚光,語氣壓抑但也狠絕,“就跟他說我死了吧。”
紀晨想打醒他,卻看他臉色突然一變,順著他的視線,回頭一看,只見三輛麵包車朝他們開了過來,車上下來了二十來個人,將他們圍成一圈。
為首的是個臉上帶笑的光頭。
光頭問鄭東:“這位是你朋友?好像最近在這附近見過幾次。”
鄭東走到光頭身邊說:“以前的戰友,我兒子現在的養父。”
光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關於他的兒子,他前後說法不一樣。
鄭東心道麻煩,臉上卻很平靜,“趙哥,等回去我再跟您解釋吧。”
光頭嗯了一聲,看了一眼紀晨,問政東:“那他呢?”
鄭東在他耳邊小聲說:“這人有背景,不能亂來。”
光頭點點頭,又看了紀晨一眼,淡笑著說:“我看,還是給他點警告吧。”
早上五點,天還沒亮,唐妙睡得正香的時候,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梁迅。
tf?!
接通後,她不爽地說:“小樑子,你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最好有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要賜你一丈紅了。”
電話那頭,梁迅聲音聽上去很沉重:“唐妙,來一趟醫院,紀晨受傷了。”
消化完這句話之後,唐妙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
“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狐貍精:你嘴裡叼的那塊肉聞著真香!
大灰狼露出森森白牙。
香肉妙:“?”
——
終於把公狐貍精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