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真的見到棠溪潯以後,僅僅是見了一面,他就莫名地相信她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惡毒嬌氣?說棠溪潯嬌氣他信,說她惡毒?還拿大棒子打殺下人?褚少乾怎麼也不能相信。
棠溪潯看著幾次欲言又止的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小侯爺,雖然現在問有些晚了,可我還是想知道,你是否有了愛慕的女子?”
噗通噗通,少女的話讓他莫名地心潮澎湃,皎皎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也對自己……這種可能性讓褚少乾一下子激動起來,“沒有,我沒有愛慕別人。”
沒有愛慕別人,只愛慕你。
面對他不算含蓄的表達,棠溪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我不明白,既然你沒有愛慕的女子,那為什麼你寧願觸怒龍顏被責罰,也要和我退親。我是做了什麼,惹得你如此厭惡嗎?”
她本以為褚少乾和他退婚,是已經喜歡上了棠溪姝,可他否認的這麼快,看著也不似作假。
說到這,少年不禁有些心虛起來,“抱歉,我之前對你有些誤解。”
“小侯爺若是不願意說,也不需要找託詞。”
少女明顯是不信的,兩人在此之前根本沒有交集,他哪來的誤解,又是多大的誤解才會造成如此後果?
小侯爺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正妻捉了姦情,“小姝說……說你曾經在家時刁蠻跋扈……”
說的何止是刁蠻跋扈,明明是惡毒。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棠溪潯有些厭煩,可話都點到這裡了,她也確實想聽聽棠溪姝到底做了什麼,同時也讓門口的人聽聽。
她多年吃藥,又被神醫用各種方子調養身體,誤打誤撞地竟然讓她的五感異於常人。
她從開口前就知道謝雲驍一直在門口偷聽他們的談話。
僅僅是嬌蠻跋扈?她不信,“僅此而已?”
“還有……”聽他說話著實費勁,要不是謝雲驍在門口,棠溪潯早把他趕出去了。
“小姝說你曾經只因心情不順就打殺了她院子裡的下人,還遷怒於她,讓她在院子裡跪了一夜。”
聞言,棠溪潯都快被氣笑了,事情是真的,可內情卻被棠溪姝遮得嚴嚴實實的,“還有嗎?”
她倒是想聽聽,自己在夢裡到底敗給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就這點手段,是怎麼把這些男人哄的團團轉的?她在夢裡到底輸給了一個什麼玩意兒。
褚少乾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小姝還說……她雖然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姐姐,但是你從小打壓她,她的吃穿用度連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平常都不能上桌和你們一起吃飯。
甚至,甚至因為她是庶出你是嫡出,府裡都稱你為大小姐,沒人承認她的存在,她這些年苟延殘喘過得連你身邊的丫鬟都不如。”
“所以,你就聽信了她的一面之詞,覺得我是個惡毒的女人,一想到以後要與我成婚就噁心得難以入眠。於是你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與我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