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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微不想再增加緊張氣氛,只能也選擇緘默了。
車子又硬撐著前進了二十多公裡,天色越來越黑,路況也越來越糟糕。
他的雙手牢牢握緊方向盤,身體湊近車前檔玻璃,雙眼緊緊盯著前方。雖然已開啟了夜光燈,道路的痕跡卻越來越難以辨認了。
“只要路上看到村落,我們就進去落腳。沿路肯定會有小村落的,我相信,肯定會有的。”趙景宸的寬慰話更像是在寬慰他自己。
這個時候,趙景宸再想提高車速已經不可能了,因為積雪已經沒過了車輪,前行的阻力無疑增加了許多。即便是四驅越野車,坐在車中,唐以微依然能清楚地感覺到,車輪前進越來越困難。
汽車的隔音不太好,除了發動機的聲音,車輪摩擦積雪發出的巨大的沙沙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南方的孩子,看到下雪都稀罕的很。小時候也或多或少有下雪情結,唐以微當然也毫不例外。
記得那時候,只要到了冬天,總是盼望一夜起來,拉開窗簾,屋頂已是白雪皚皚。每每心願達成,都會高興的像過節一樣。
可是眼前的雪,卻讓她提不起一絲的高興。恐懼,只有恐懼,鋪天蓋地的恐懼。
“我錯了,前兩天,我不該開那個玩笑。”唐以微顫抖著聲音說,兩天前自己說過的話,言猶在耳。
她從不信命,只是這一次……她有點信了。
“呵呵!”趙景宸緊繃的嘴角忽然揚起,“今天這情況,跟你開玩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不說,這雪就會不下了?天要下雪娘要嫁人,誰也攔不住。”
他的話音剛落,手中方向盤像是突然失靈了,汽車也脫離了正常的軌道,不受控制地沿著公路邊的斜坡快速滑了下去。
唐以微驚恐地閉上眼睛,耳邊傳來自己的尖叫聲,“啊……”
這種感覺就像坐過山車。
她這輩子就坐過一次過山車,她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坐過山車的感覺,那種恐懼無助,就像是世界末日。
她閉著眼睛,絕望地等待……還好,似乎沒有迎來天旋地轉的翻滾感覺,車子快速下滑了一段後,速度漸漸放緩,最後慢慢停了下來。
再睜開眼,他們已經位於山坳坳裡的一個大坑裡。關鍵時刻,四驅越野車終於發揮了它強大的抓地力,所以車子依然神奇地挺立在雪地中。
唐以微扒著車窗望出去,先前行駛的公路已經在幾十米的高處,雪白的峭壁上有一條清晰的壓痕,應該就是越野車剛剛呈自由落體般的行進軌跡。
唯一值得慶幸的,車子和人都完好無損。
仰望陡峭的山坡,唐以微心有餘悸,從那麼高那麼陡峭的山坡滑下,車子還能完好無損,簡直是個奇跡。
“我靠!”趙景宸眉頭擰成了一團,他發洩似的重重捶打方向盤,無意中觸碰到了汽車喇叭,刺耳的鳴笛聲劃破夜空,在空曠的山谷回蕩。
這是唐以微第一次聽到他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