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不知……”
“也罷,一切自有定數,睡吧。”說罷掃了掃她的眼睫,淩天籟只覺眼皮一沉,睏意襲來。
她現在不能睡,她要留住師父才行。
然那睏倦之意愈發濃鬱,轉而沉入夢鄉。
帝澤眸光落在她熟睡的顏上,身子一動在床榻前坐了,腦海裡突然湧出了許多的前塵往事,細細翻閱,大片空白。
偶爾觸及的記憶碎片,卻一觸既痛。
何以邂逅,何以糾纏,何以悲歡,何以難舍……
是天定的緣分,還是命中註定的糾葛?
帝澤長睫微顫,終俯身,吻落眉心。
淩天籟在天色方一擦亮時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果然不見了師尊的身影,不由有些懊惱。
剛要起身,便驟然聽到一聲慘叫,臉色不由一變,顧不得多想,便跳起身向外沖去。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宮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面色慘白,在其面上,一道血痕深可見骨。
軒轅玉微微笑道:“我豈是那等殘虐之人,我雖落魄,終究是個太子,你謀害太子,該當何罪?”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宮柳身心膽寒,以往太子也是這般微笑,那時只覺太子軟弱,是個好欺負脾氣又好的,可明明容顏未變,卻為何她卻感受到了殺意?
“既然該死,那便去死好了。”軒轅玉依舊微笑,看不出一絲火氣。
淩天籟原打算徑直沖過去,這般一看,步子反倒慢了下來,轉身回到房間梳洗妥當,這才慢騰騰走了出來。
那廂宮柳已被人拖著就要處死,早已嚇得面無人色。
“既然奴才做錯了事,主子處罰天經地義嘛。”淩天籟懶洋洋開口。
正微笑的軒轅玉臉色一僵,再回身依舊笑的春風和暖:“還是小六子懂事。”
淩天籟看了眼嚇的呆住的宮柳道:“你為何要害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