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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澤垂睫落在她的憂心的小臉上，眸色深了深：“讓他死，不是你的真實心意？”
淩天籟頭大，一時氣話，哪裡能真的當真，況且，她心裡惴惴的是，她有些摸不清師父這句話的套路。
“雖是徒兒的真實心意……”
“那便隨為師離開。”帝澤伸出手來，那手纖長精緻，像是神之右臂。
淩天籟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淩天籟頭痛道：“師父，我萬不能眼睜睜看著風瑾這般死了！”
風瑾身子倏地一滯。
帝澤卻眸光深了深。
淩天籟又道：“師父，風瑾也只是嘴硬罷了，徒兒雖與他打鬧，但真的不想他死。”
帝澤緩緩抬睫，眸子裡氤氳了一層涼涼的霧氣。
她所謂心尖尖上的人，莫不是便是這個風瑾？
失望一詞多年不曾造訪他的情緒了，這般突然而至，卻讓他有些莫名煩躁。
帝澤淡淡的看著淩天籟，那張小臉布滿憂色，若是他不出手，依她的性子，怕是真的要獨闖血族。
他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徒兒。
自己對這個徒弟，似乎也太上心了些……
帝澤抬手，一縷綠光落在風瑾心口，接著那綠光竟變得黑黝黝起來，但風瑾的臉色亦漸漸好轉起來。
淩天籟歡快道：“師父果然最好了！”
帝澤隨手收了那綠光，淡淡道：“莫要耽擱太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