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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位置是繁華地帶，打車並不難。程景初送她到小區門口，途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錦瑟，你最近過得好嗎？”
久違的人似乎總喜歡在無話可說的時候，用問好的方式來打破尷尬的相處方式。
她從倫敦回來有一週了，這一週除了邵彥的事之外，每天劇組、家裡兩頭跑，說不上精彩，卻也充實。
“挺好的。”季錦瑟轉頭看他，抿了抿嘴，才問道，“宋茗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程景初在這個時候似乎並不想提到他這個未婚妻，所以他墨黑的眉毛皺起，“可以暫時不提她嗎？”說這話的時候，程景初的語氣裡有種從心裡透出來的疲憊感。
季錦瑟不知道去英國後，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情侶之間吵架是在所難免的。
想起葉婉阿姨這次回國，想必是好事將近，兩家父母要見面了吧？
上次訂婚，只有程老爺子作為程景初的父親出席，這次母子相認，自然也是要正式見上一面的。
只是她沒想到葉婉阿姨回國後沒有住在程家，而是在外面住。或許二十多年沒見，需要時間來緩和融合吧。
看著季錦瑟坐上的計程車消失在街角，程景初才收回視線往回走。
程景初到家的時候，葉婉還坐在客廳看電視，她掃了眼正在玄關處換鞋的程景初，見他似乎心情不好，伸手招呼：“來，過來坐，陪媽聊會天。”
程景初走到客廳坐下，抬起眸子，盯著電視看，無神的雙眸出賣了他走神的靈魂。
葉婉看了他一會兒，才問道：“怎麼了？”
似乎盯著螢幕久了，他有些累，摘下眼鏡扔在茶幾上，抬起手指揉著自己的眉心，“沒事。”
葉婉認真地看著自己兒子：“你喜歡錦瑟吧？”雖然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成分偏多。
見程景初沒有回應，只是揉眉心的手指頓了下，她知道她猜對了。她不解地問：“你既然喜歡錦瑟，那怎麼還和宋茗訂婚呢？”
程景初放下手指，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茶幾晃神了好一會兒，“我做了件錯事，現在是後悔莫及。”
葉婉和程景初失散多年，錯失了兒子整整二十八年的人生經歷，所以她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但她也不想去深究，她相信她兒子會做最好的選擇。
她嘆了口氣：“既然做不成情人，做兄妹也不錯，正巧我特別喜歡錦瑟這孩子，乖巧懂事，跟弟弟這些年相依為命，肯定吃了不少苦，說來也是苦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