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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興致盎然的表情，沒有人願意上前幫忙，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事不關己地看著。
季錦瑟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女孩，但她現在需要錢。
她看著那一張張鈔票，覺得可笑。雖說死亡是上帝賜予每個人最公平的結局，但出生環境卻造就了人生而不等。她為了錢不惜背棄自己堅守多年的原則，忍氣吞聲地去求季家兄妹。而眼前這個大少爺不用張嘴，就能輕而易舉拿出厚厚的現金。
周圍人都開始竊竊私語，那個女孩真是倒黴，惹誰不好，偏偏惹上姜少。
眾人都看出來了，今晚姜宋之心情不好，正找人出氣呢。
季錦瑟沒有完全聽進去姜宋之說的話，看著桌上那摞紅色鈔票，耳邊響起的卻是中午那通電話。
“再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要是湊不出錢，你弟弟這雙好看的手恐怕就保不住咯……”
季錦瑟盯著那摞錢，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直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難以置信：“你說真的？”
季錦瑟的反應在姜宋之意料之中，他挑了挑眉，冷冷地笑道：“當然！只要你按我的要求做，這錢都是你的！”
“好！”倒酒總比讓她喝酒好。
說著，她拿起酒杯為他倒滿了酒。
見姜宋之只是看她，不拿酒杯也不說話，她以為這件事就算完了。
正當她打算拿錢的時候，一隻腳卻將那摞錢往旁邊踢了踢，下一刻她看到冰涼的液體撲面而來，觸不及防地淋濕她的臉頰，她瞬間清楚地感受到針紮一般的寒意以及右臉火辣辣的疼痛。酒水順著她額前的頭發滴落，滑過她的眼皮，濕潤的視線中，她看到姜宋之那張欠揍而好看的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怎麼，腦子不好使，耳朵也聾了？”姜宋之將空酒杯放在桌上，眸光一冷：“重倒！”
包廂裡寂靜無比，季錦瑟緩緩拿起酒瓶，小心翼翼地往杯裡倒酒，唯恐又不合這位大少爺的意。
這就是現實。
她需要錢，所以不得不收起自己所謂的尊嚴，委曲求全。
季錦瑟咬住嘴唇，將心裡竄起的那股羞辱的怒火硬生生壓下去，然後便是周而複始的倒酒，臉上被潑酒。直到季錦瑟整個頭濕答答的，不停滴著酒水，白色的羽絨服濕了一大塊，才倒出酒杯三分之二的酒。更有好事者，拿尺子測量，確實是三分之二。
被潑了那麼多酒，頭皮清涼和右臉紅腫疼痛的感覺已經喚醒了她的意識，濕漉漉的頭發雜亂無章地成了一簇簇，還有幾縷貼在她的臉頰上，鼻尖縈繞著濃濃的酒精氣味。
她強壓著羞辱感，直直地看著姜宋之那張惡魔一般的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到這群好事的紈絝子弟挑不出刺。
“現在我可以把錢拿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