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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橙音覺得手上一暖,怔了一下,扭頭看向身邊的安暖暖,當對上安暖暖那一雙溫和的眸子時,原本已經有些緊窒的呼吸感完全舒展開來,她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隨著內侍來到馨玉殿的偏殿,這裡還有一拔舞姬在候場,兩人進入偏殿的時候,候場的八名舞姬之前在禦樂坊,跟安暖暖她們打過照面,這會兒再見,就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兩人隨便尋了兩個椅子坐下,正殿裡的音樂聲,隱隱約約的傳來,曲子透著歡快,沐橙音手擱在扶手上,不自覺的就跟著打起拍子來。
安暖暖將她的這個小動作看在眼裡,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只要有音樂,她的心思就會跑到音樂上去,哪裡還會記得緊張這件事情。
很快正殿的音樂聲停歇,就見十幾名美貌的舞姬退到偏殿,先前候場的八名舞姬趕緊的上場。
一支舞蹈,也就三四分鐘的事情,非常的快,等那八名舞姬表演完後,安暖暖和沐橙音便來到正殿,殿中央用作表演的場地,這會正有宮女在懸掛畫布,這次安暖暖會挑戰難度,同時畫四幅圖,是四幅姿態景緻不同的圖。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安暖暖和沐橙音一起上場,兩人先是向上座的太後、皇帝、皇後等人行了禮,然後才開始表演。
四幅畫布,圍成一個四方形的空間,安暖暖人在四方形的空間裡,眾人透過畫布,只能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
沐橙音抬頭看著畫布之後的纖細身影,纖手拔動琴絃,一串悅耳的音符從她的指尖逸出,這時畫布之後的安暖暖,身隨樂動。
舞袖配合著舞步甩動,四面畫布之上,逐一染上淺藍的顏色,因為在場不少人在淳老王妃的壽宴上見識過安暖暖的水墨舞,看見這一幕,並不意外。
上座的太後已經從淳老王妃的口中聽說過水墨舞的神奇,這會一雙帶笑的眼,帶著好奇的情緒,注視著畫布之後的安暖暖。
隨著畫布的畫逐步成型,雪山、仙池、池塘的輪廓慢慢顯現出來,然後是荷葉,最後是盛開的花,琴音越快,安暖暖的舞步越快,舞袖揮動的也越快,但一朵朵資態各異的花兒接連盛開。
最後一個音符落時,安暖暖收攏舞袖,緩緩蹲下,這時候在一旁的宮女紛紛上前,將四幅畫並排擺放,呈現給太後。
從天山雪蓮到仙池睡蓮,再到月色荷塘,最後是出水芙蓉,這四種都是蓮科花卉,各有各的美態。
“好,琴聲悅耳,舞姿美妙,畫藝絕世,好一齣水墨舞,重賞。”長久的沉默之後,太後拍手叫好,她重賞兩個字音落後,殿裡就響起雷鳴般的笑聲。
這時宮女們,已經將四幅畫,移到兩旁,安暖暖攜著沐橙音上前,跪下道:“民女謝太後賞賜,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免禮吧!”太後讓兩人免了禮,然後又開口道:“你們兩人抬起頭來,讓哀家好好瞧瞧。”
安暖暖和沐橙音聞言,聽話的緩緩抬起頭,兩人的臉還沒有完全露出來,太後卻突然臉色一變,抬手按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