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這麼真實而熱烈的感受著對方,如溫被這突襲嚇了一跳,瞪著眼瞧著潤玉顫抖的睫毛,一時間連手都不知擺拿好。感覺到那不容拒絕的霸道,眼瞼配合著他附上來的手緩緩閉上,抬手環抱著他的脖頸,用心感受著他的溫度。
一吻過後,兩人緊緊相擁,從未有過的滿足洋溢在兩人之間。
如溫靠在他的胸前,閉著眼,感受到他在輕吻自己的發頂,接著便聽到那句,“溫兒,回去後我便去水神殿提親,可好?”
如溫不由的覺得眼眶漸濕,也不敢睜眼,便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悶聲答道:“好。”
胸膛處傳來的濕意叫潤玉不由發笑,抬手如小時候那般揉了揉她的腦袋,“傻瓜。”
第二日他們便拜別了卞城王和鎏英公主前往凡間。這歹人一事已被魔界利用來鏟除剩餘的滅靈族人,自然就沒有潤玉什麼事了。
只是礙於天界有位喜歡找麻煩的主兒,他們便打算在凡間待一段時間,等著老瘟婆有事可做了,再回天界。
凡間,潤玉拎著她尋了處偏遠的莊子,兩人便以夫妻之名住了下來。
平日裡一起賞星下棋,偶爾如溫耍賴討得美酒,兩人同飲,亦是她醉得不省人事被潤玉抱回房中。
莊裡本沒有湖,如溫便用法術挖出個形,再以夜霧凝成湖水,送給潤玉泡身子。而潤玉則在莊內開了片地,裡頭種了些瓜果,給如溫做菜使。
這夜神大殿頭回當農夫,這收成慘淡得可憐,叫如溫好一通笑話後,隨後的瓜果就跟吃了老君的補藥一般,竄著腦袋往上長,一日摘三回也吃不過來。
如溫抽空去了幾次花界,錦覓倒是高興的很,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卻每到她要走時就抱著她胳膊不撒手,非要她許諾下次來的時間。得虧這錦覓身旁有個懂事可愛的小玩伴,次次都是她幫忙半拉著錦覓,才叫如溫得以脫身。
再回到莊子裡,卻見潤玉身邊不知何時跟著個熟悉的小家夥,瑩角靈紋,時不時蹬蹬蹄子,一見她回來了,便跳到她跟前“呦呦”的叫著。
如溫摸了摸它仰著的頭,勾唇笑得溫婉,“它怎麼找過來了?”
潤玉輕笑著上前理了理如溫並不淩亂的發,半攬著人往屋內走去,“該是想你了。這回怎麼去了這麼久?”
如溫一算自己待在花界的日子,前前後後也才七日,無奈的抬眼看了看這說得理直氣壯的人,心內有些甜蜜,“你說得是它想我了,還是你想我了?”
“都想。”
潤玉攬著人說的毫不猶豫,叫如溫不得不歪頭細細打量著身旁顏如冠玉的人兒。大概是目光太過灼烈,叫潤玉不能忽視,只能輕笑著問道:“怎麼了?我臉上可是有什麼?”
如溫卻笑得如九天的豔陽,搖頭用二人能聽見的聲音低喃道:“沒有,你這樣很好。”
入夜,如溫席地坐在莊內的一顆老樹下,潤玉枕著她的腿,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不同的角度看漫天星光卻有不同的感覺,而膝上的人漸漸睡去,容顏安和,卻比星光還叫如溫沉醉。
一直零存在感的魘獸踏著步子湊到了如溫跟前,用腦袋蹭了蹭如溫的胳膊,叫她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抬眼就見魘獸“呦呦”的叫著,如溫連忙摸了摸它的頭,小聲說道:“乖,去別處玩去。”
魘獸歪著腦袋看了看睡得深沉的潤玉,低頭往地上一吐,便出現一個藍色的光球。
魘獸便是如溫尋來的,這所見夢和所思夢她當然分得清楚。
只見光球緩緩升起,裡面的畫面逐漸清晰。如溫細細辨認,這是——璇璣宮阿玉的寢殿?
紗帳垂簾,床榻上依稀坐著個白色的身影。
身影正低著頭,手中好像正翻看著什麼,只因被紗幔擋著,看得不是很真切。
緊接著畫面微微轉動,夢境也清晰了許多,雖看不清潤玉的神色,書頁的內容卻能看見一點。
依稀好像是些小人兒,看不清在幹什麼,想來是些好笑的兒童讀物,如溫好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看了看膝上的人,想不到他也看些志趣小說。
夢境還沒破,如溫便接著看下去,這書頁翻動之際,猛然見她看到了兩個碩大的字——天香。
如溫兩眼瞪大,一時間手都僵在半空中。我的娘親啊,這……這……
如溫低頭看了看睡得香甜的人,又看了看頭頂上的所見夢,霎時間兩頰通紅 。
叔父,叔父這為老不尊的,竟……竟帶壞小孩子。
還沒等如溫緩過神來,頭頂上的夢境破碎,魘獸又低頭吐出個藍色的光球,緩緩升空,出現的白色身影仍是她熟悉又心心念唸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雙開好累,我差不多是廢了。滿腦子無限迴圈……碼字……碼字……碼字,哦對了,才知道今天七夕節,小可愛們七夕節快樂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