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的心情也很複雜,他一直看著事態的發展,場中的少女,面對久經沙場的花莫言,從頭到尾沒有一絲膽怯,也不接受任何妥協,狂傲不羈,殺伐果決地處理事情,這樣的魄力與胸襟,一般男子也無法與之相比。
兩個風華無雙的男子,微微笑對場中的少女,其他人還沉浸在錯愕當中,久久難以回神。
面對花語歆的決絕,花莫言倒是沒有過多的表情,很爽快地答道:“好,那你好自為之吧。”
轉向管家吩咐道:“開啟錦繡院的私庫,好好對賬冊,老夫的大將軍府不需要外人的一針一線,但也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一草一木。事情辦好了,就送陽平郡主離開。”
日落西山的時候,大將軍府門前停了三輛拖車,車上載著大大的箱子,每輛拖車都被大箱子塞的滿滿當當。
大將軍府的一眾主僕,就那樣眼睜睜看著花語歆帶走了那三輛拖車。
早已按耐不住的花語承轉身去了書房,見狀,花語堂也跟了過去。
進了書房,花語承劈頭蓋臉就絮絮叨叨起來,“父親,您怎麼能任由花語歆把咱們大將軍府的東西帶走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珍玩字畫,名貴布料,珍貴藥材,配飾,父親,那可是一大筆家財呀,難道就那麼便宜她了?”
花莫言坐在書案後的太師椅裡,揉著額頭。聽了花語承的話,抬起頭淡漠地看著他。發現花語堂也在,便問道:“語堂,你也是為這件事來質問為父的?”
花語堂恭敬地行禮一揖,答道:“孩兒並非是為此事而來。父親既然當著眾人的面讓三妹帶走那些東西,孩兒又怎麼會阻攔,讓大將軍府背上出爾反爾的罵名?
何況,那些東西都是有據可查,原本就是屬於三妹的,她要帶走也無可厚非。”
“什麼叫原本就是她的?還有啊,她已經不是我們的三妹了。大哥,她忤逆父親,視為大逆不道,你怎麼反過來替她說話?”
花莫言隨手抓起一本書扔向了花語承,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喝道:“瞧你那點出息,日後如何光耀我花家?如何保住大將軍府?你大哥說得對,怎可為了蠅頭小利,落人口實,壞了大將軍的名譽。”
複又看向花語堂說道:“你二弟有句話說得是對的,花語歆已經不是大將軍府的人了,以後再不是你們的三妹。你們不要去招惹她,為父自有計較。若是誰不聽為父的勸誡,到時候就別怪為父我不講父子情面。”
原本還委屈的花語承,聽到花莫言的最後一句話,哪裡還敢再有動作。想起被驅逐家門的花語歆,他再也不敢吱聲。
花語堂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再說什麼,可到底沒忍住,依然問了出來。
“父親,孩兒想知道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花語承很討厭花語堂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但他已經問出口,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生母和旁氏是怎麼死的。
盡管心中氣憤難平,花莫言倒也控制得不錯,沒有把氣撒在兩個兒子身上。只淡淡地說道:“她們的事情由為父處理,你二人勿要插手。尤其,不要去招惹她,她一直偽裝,現在原形畢露,你們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