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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鳳儀宮的皇後,第一時間得知旁氏暴病而亡的訊息,而她根本就不相信花莫言對外公佈的訊息,當下傳暗衛查探旁氏真正的死因。
龍雲奕恰巧來到鳳儀宮,攔住祁嬤嬤,不容她去找暗衛。祁嬤嬤無奈地看了看皇後,只得先行退了下去。
皇後慍怒地瞪著他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可知道,花語歆和鳳淩塵暗中勾搭,設計雲清和花語婷。一個是你的妹妹,另一個原本是最合適的戰王妃人選,卻都被他們給毀了。
旁氏的死必然沒有那麼簡單,只要我們抓住證據,便可以替雲清報仇,順便鏟除這兩大阻礙。”
龍雲奕看著自己的母後,感覺到了深深地無力,但還是不得不提醒她。
“母後認為旁氏之死,花大將軍何以要隱瞞事實真相?您認為花語歆和鳳淩塵是兩大阻礙,所以要將其鏟除。那您可曾想過,您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母後,您究竟是要幫孩兒,還是要幫對手掃清障礙,好讓他們有反撲的機會?”
皇後霍地一下就從鳳榻裡站了起來,不服氣地說道:“花語歆勾引了鳳淩塵,如今鳳淩塵被她迷惑,哪裡還記得你們發小的情分?設計花語婷也就算了,竟敢連雲清也設計了。若不為你妹妹出這口惡氣,怎麼對得住她所受的屈辱?”
皇後心中氣憤難平,冷哼一聲又道:“你倒是說說看,你妹妹貴為公主,本宮貴為國母,懲治兩個臣子臣女如何就做不得了?”
龍雲奕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一為皇後解惑道:“第一,忠義王手握我金龍國三軍兵符,只需一聲號令,三軍莫敢不從,若是忠義王有反義,母後覺得我龍氏皇族有幾分勝算?”
“忠義王敢謀反?借他個膽子量他也不敢。”
皇後不以為然。龍雲奕搖頭輕笑,神情很明顯地不贊同皇後的話。皇後見兒子這番表情,心裡又忍不住打突,她的這個兒子,如今離那個位子只有一步之遙了,絕不容許出現一丁點枝節。於是,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等龍雲奕為她解惑。
母後聽進去了自己的話,龍雲奕這才繼續說道:“其實母後與兒臣心中都很明白,忠義王若反,我金龍國危矣。忠義王的妻兒都健康安全的在帝都,忠義王的確沒有藉口起事,倘若是他唯一的獨子沒了,母後覺得忠義王會怎麼做呢?
花語歆是父皇冊封的陽平郡主,她在帝都多年傳言不斷,受影響力極大。不說雲清是不是她設計的,就算是她做的,她為何這樣做?有什麼憑證說是她做的?”
“這…”
面對兒子的一聲聲質問,皇後啞口無言。是她和旁氏聯手設計花語歆,利用羽公主對她的仇恨,一步步算計在先,結果弄巧成拙,賠了夫人又折兵,害了自己的女兒。
這種事她怎麼在兒子面前承認?這件事若是被皇帝知曉,公諸於眾,她這個皇後也就做到頭了。
其實,她不說,龍雲奕又如何不知?這帝都乃至整個天下,只要他有心想知道的,毫不誇張的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之所以來鳳儀宮說這番話,其一,是為了給皇後提了醒,其二,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設計陷害花語歆。這個女人他看上了,便不會容忍任何人染指。
若不是鳳淩塵先出了手,事後,只怕他會更殘忍地加註給花語婷。至於,心狠手辣又無腦的蕭羽,還有色膽包天卻草包無能的蕭寧,他同樣不會放過他們。
“兒臣奉勸母後,往後就在鳳儀宮靜養,替父皇主持好這後宮一應事宜。若是母後再不聽兒臣的苦勸,那兒臣只好將您所做下的事情都告知父皇知曉,到那時,在兒子登上大位之前,您就只能去冷宮靜養了。”
話落,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袂,往外走去。皇後大驚,而後氣得指著他的後背罵罵咧咧道:“你說什麼?你這個不肖子竟跟母後這般說話。你是不是為了花語歆才這麼威脅母後的,你給本宮回來,不準走,你給本宮說清楚……”
然而,龍雲奕決然離去,並沒有因為她的話停下腳步。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內,皇後依然沒有停止大罵之聲。
良久,罵的嗓子啞了,也不知是有些冷了心,還是委屈難當。無力地倒進鳳榻裡,趴在那兒發呆。祁嬤嬤進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應,祁嬤嬤看她那個樣子也不敢貿然出聲,只得在一旁伺候。
☆
陽平郡主府裡,花語歆和蕭逸喝了一壺茶,吃了一碟糕點,基本是蕭逸在說,花語歆吃著糕點聽著。
據蕭逸所說,他的皇姑母曦公主,當初偷偷跑去戰場,結果上當受騙和將士們走散了。後來,蕭漓國鎮國公府世子衛子寒率士兵尋找,找了一個月也沒能找到她。
曦公主就此失蹤。她與衛子寒自幼便相識,二人多有往來,一起撰寫了一本行軍布陣自撰書。那本書她一直帶在身上,那場戰爭蕭漓國之所以取勝,恰好就是書中二人多年研究下來的行軍布陣方案。
曦公主失蹤,那本兵書也丟失了。衛子寒痛失所愛,從此發了狂的四處尋找曦公主,一晃十來年過去,仍不見她回來,便一蹶不振,鎮國公府也因他的消沉慢慢沒落。
蕭漓國沒了衛子寒領兵打仗,每每敗退,蕭漓國國主蕭睿又恐他國得到那本兵書,所以,這麼多年從未間斷派人四處密訪。
金龍國自曦公主失蹤之後,突然冒出一位名叫花莫言的將軍能徵善戰,威名震懾天下,蕭睿對此非常懷疑,曾派人查過花莫言。只是,關於他的資料並不多,每次派出的人帶回的訊息都不盡如人意。
這一次,花語歆重挫蕭漓國,有人認出他所用的陣法與曦公主和衛子寒所用的陣法很相似,蕭睿這才利用戰敗向金龍國示好,明面上派太子蕭寧和公主蕭羽前來金龍國遊學,暗中卻是派了蕭逸和蕭染查探大將軍府,尋找曦公主和兵書的下落,命他二人無論如何要連人帶書帶回蕭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