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敘新只是嘆息道:“那首詩,乃是柳某生平僅見,觀之無憾矣!”
能看一眼就死而無憾,也就是說柳敘新遠遠達不到那首詩的高度,更遑論與之比較了。
柳敘新這輩子沒少寫那種討好姑娘的詩給吳康用,自以為在這一道上應當有不低的造詣。
今日他才知道,自己與真正的大家,差遠了!
吳康臉色都白了:“你剛才怎麼不早說呢?”
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牛都吹出去了!
什麼好詩……
不過如此……
這個時候柳敘新告訴自己完全比不過,那不完犢子了嗎?!
這跟把老臉都給丟盡了有什麼區別啊!
柳敘新一臉無奈:“兩位的嘴,都比我快。”
事實上,柳敘新看到那首詩都被驚得呆住了,想不到寧國竟然能出此大才。
柳敘新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結果這倆倒黴孩子看都不看已經開噴了!
嚯!原來真正的人才在自己這邊!
而且還有倆!
也怪自己,自己的詩詞在潯州城內鮮有對手,七步成詩寫的很快,只要不去招惹有數的那幾個,基本上能供吳康打便潯州無敵手,這也滋長了吳康的自大……
如今看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就在吳康和柳敘新兩人商量著從後門溜走要不要蒙面的時候,周懷開口道:“吳兄何必如此,帶人了嗎?”
吳康愣了愣:“這個時候問帶人了沒有做什麼?這不幸虧沒帶人過來嗎?要不然從後門溜走的時候目標多大!”
周懷沉聲道:“在下的意思是,若是帶手下的話,便不要與摘月樓過多囉嗦,咱們直接搶了人走便是,又不少付給摘月樓贖身的銀錢,等到吳公子把人帶到了家裡,這賣身契摘月樓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區區一個過氣的花魁,即便身段再好,沒有名聲相稱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吳康皺了皺眉:“什麼青璃姑娘?現在說的是怎麼從那人手裡把場子找回來!”
越是權貴人家越是在乎臉面!
青璃姑娘就在摘月樓,她也跑不了,什麼時候納都行!
今日牛都吹出去了,這個時候不把場子找回來,傳將出去他吳家二公子的臉往哪裡擱?!
還不得讓方才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肆意嘲諷啊?!
要不然自己至於蒙著臉從後門跑嗎?
周懷沉聲道:“在詩詞上丟了面子何必非要在詩詞上找回來?方才那人也說了,他也希望能做青璃姑娘的入幕之賓,吳兄若是將青璃姑娘搶到手,夜夜笙歌,不是比在詩詞一道上勝過他快意百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