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著面生啊……”
“想必公子是第一次來咱們摘月樓吧?有沒有看上的姑娘?”
摘月樓的老鴇子徐媽媽走在那群鶯鶯燕燕前面,率先到了洛霄旁邊,小心翼翼的招呼著眼前的客人。
雖然說眼前的這位客人,身上穿著的只不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書生袍,但是老鴇子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女帝初登基的時候,便是在寧國展開了一場查腐懲貪的大動作,抓了一大批的貪官,進了鐵獄。
那段時間可謂是人人自危,一些個達官顯貴子弟紛紛穿上破衣服裝窮。
有不少看人下菜碟的行當,比如說青樓和樂坊等等地方,都遭了殃。
看到那群富家子弟還以為是窮書生,直接給趕了出去,結果人家一個比一個的權勢滔天,轉頭就能讓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一直到現在,還有不少的世家大族子弟就喜歡穿上破衣服裝窮,想要扮豬吃老虎。
因為他們感覺這樣會很爽。
鬧得青樓樂坊之類的銷金窯也是苦不堪言。
洛霄今天可沒時間跟這些鶯鶯燕燕浪費時間,直截了當的問:“摘月樓最大的是誰?”
“最大的?”徐媽媽聽後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笑容:“哎呀,公子看著年輕,想不到原來已經是久經風月場所了,就是會玩,咱們摘月樓最大的就要數詩詩姑娘了。”
徐媽媽話音剛落,其身後便是搖柳扶風的走出來一身著綠裙的女子,身前沉甸甸的,胸懷滿月,兩手都難以掌握。
不過施施姑娘的年紀要大一些,看模樣已經二十五歲往上,這個年紀對於青樓女子來說,顯然已經走到了職業生涯的盡頭。
詩詩姑娘款款走到洛霄身前,語氣酥酥麻麻的:“公子,去小女子的閨閣裡,小女子陪公子喝幾杯……公子喜歡玩飛花令還是喜歡投壺啊?小女子都可以。”
隨著聲音落下,施施姑娘的身子幾乎貼到洛霄的身上。
這就是青樓與妓院的區別所在了,哪怕是檔次最低的紅倌人,也沒有直入主題的,都得玩點高雅的遊戲助興。
真想要開門見山,那也不會到青樓來。
月兒看了一眼快懟到公子身前的詩詩姑娘,立刻低下頭本能的又往洛霄的身後躲了躲。
這女子好凶……
洛霄知道徐媽媽會錯了意,立刻糾正道:“這位媽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找你們的東家,不瞞媽媽,我有一份一本萬利的買賣,想要問問貴樓有沒有興趣與本公子合作。”
“想要找我們東家做買賣?”徐媽媽此時才聽明白了洛霄的意思,不過隨後徐媽媽便是搖頭道:“公子說笑了,看您這打扮可不像是豪門巨賈。”
洛霄微笑道:“的確不是。”
徐媽媽又問:“莫非令尊身居高位?”
洛霄又搖頭:“無有官職。”
徐媽媽搖著手中的團扇,保持著基本的禮貌,但是臉上的笑容卻已經是異常牽強:“公子的父輩既不是巨賈又不是官宦,如何敢誇口與我摘月樓做買賣?”
洛霄聲音依舊平靜:“不……不是我的父輩與貴樓做買賣,而是我自己。”
徐媽媽聽到洛霄這句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公子莫非是在消遣奴家不成?來人!今日摘月樓不做這位公子生意,將這位公子請出去!”
既不是商賈又不是官宦,而且看眼前人也還未到弱冠之年,穿著一件尋常書生袍便敢張口談合作,如此膽大妄為之人,徐媽媽也是第一次見。
怕不是得了失心瘋的窮書生,妄想騙吃騙喝。
不如早些轟出去,免得礙眼!
兩名身著短打的健碩護院已經來到了洛霄面前,伸出手,嗡裡嗡氣:“這位公子,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