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也不是月兒的家人,沒有名頭去幫著做這件事。
要是落在有心人眼裡,怕不是還以為是洛霄想要藉著月兒的身份去侵吞蘇家家產。
最重要的是,估摸著月兒那些親戚很快就會變得連月兒都不如了……
年興也是在一旁點頭道:“賢侄,你還是留下月兒姑娘在家裡做個丫鬟吧,如今她就算出去怕是也只有賣身為奴一條路可走了。”
洛霄笑道:“月兒姑娘和世叔誤會了,我沒有趕月兒姑娘走的意思,今後我會做一些事情,月兒姑娘在家裡幫著打打下手自然是好的。”
年興呵呵笑道:“知道你父子倆**亮節,不願意趁人之危收人家的賣身契,但是你也不想想,你不拿著賣身契,月兒姑娘也不會安心的。”
隨後年興發現一直不見到洛父開口,於是扭過頭看向洛景元:“洛兄,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啞巴了?”
洛景元一臉深沉:“別吵,我在想怎麼才能當上宰相。”
年興:“你是突然瘋了嗎?”
……
洛霄父子與月兒回到了洛家。
不多時,年興還託人送來了些女兒家的衣服給月兒穿,他是沒有閨女只有一個兒子,但是手底下的大小官員有,找幾件十四歲姑娘的衣服還是不難的。
如今的年興可謂是神氣十足,正所謂錢是英雄膽,兜裡有銀票說話就是硬氣。
不就是區區五百兩修個水渠嗎?
本官出了!
錢哪兒來的?
問懷安縣衙要的!
你們誰還不服?
不服也給本官去懷安縣衙要點銀子出來!
手底下的縣丞和縣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是啊,這幾天縣令大人一直都在為水渠的事情而焦頭爛額。
去了一趟懷安縣衙回來之後手裡便是多了五百兩。
要知道懷安縣衙和懷遠縣衙向來不對付,桑德海又是個拿鼻孔看人的主。
能讓他掏出來五百兩銀子,必然不可能是求來的……
再聯想到洛霄被懷安縣衙被抓走的事情,那肯定是懷安縣衙服軟了。
一時之間,縣衙的各大小官吏紛紛誇讚縣令大人好手段,懷遠縣衙之內又瀰漫起了快活的空氣。
……
放了衙之後,年興回到家剛走進內堂,便是看到兒子年澤得意洋洋的站在夫人面前炫耀著什麼。
“老爺回來了,快看看兒子寫的策論。”一身著居家襦裙打扮的美婦人坐在榻上笑著開口。
年澤興奮的來到年興面前,獻寶似的遞上滿是正楷字型的桑皮紙:“爹!這些天我一直在州學閉門不出,鑽研苦讀寫文章,連青樓都不去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這篇策論即便是州學的學正大人都說了,有舉人之才!”
年澤和洛霄年齡相仿,都是十八歲的年紀,尚未加冠。
十八歲便有舉人之才,年澤也確實足夠自傲了。
“哦,一篇上佳的策論,還行吧,挺好的。”年興隨便看了看,便是將之放到了一邊。
今天他見到了太多的驚喜,區區一篇策論,已經不足以讓他有何動容了。
“爹,您這也太敷衍了吧?好歹誇孩兒兩句啊。”
想當初他寫出一首好詞,爹還拿著跟同僚炫耀了好久呢。
寫出一篇好策論可比做詩難多了。
年興瞥了兒子一眼:“你是鬥贏了司馬府還是壓服了桑德海啊?取得一點成績便沾沾自喜,像個什麼樣子!丟人……”
聽完了年興嘴裡的條件,年澤呆愣在原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年頭,當兒子的要求已經這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