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年興冷著臉:“那本官現在說你調戲良家將你抓起來,是不是誤會?!”
莫說是周縣尉抓的是年興好友,即便是周德隨便抓一個平頭百姓年興也不會高興。
別的縣的人跑到自己的地盤上抓人,讓手底下人怎麼看他這個縣令?!
周縣尉深知再待下去只會挨更多的罵,只能向著洛霄小心翼翼道:“洛公子,您看年大人已經帶人在這裡等著您了,要不下官這就回去?”
洛霄聽到這裡也是點了點頭道:“周縣尉言重了,慢走。”
“誒,是,是……您忙。”
這讓年興看著一頭霧水,這姓周的怎麼在洛賢侄面前如此的恭敬?
雖然說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可現在連三個時辰都沒有啊!
要知道,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懷安縣衙的官吏一整個欺上媚下,就連縣衙裡的小吏也是會個頂個的壓榨百姓。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年興可不相信周德是忽然良心發現變得禮貌了。
這姓周的面對賢侄一個秀才竟然如此的小心?
年興看向洛霄的目光都有些變得陌生了起來。
能在桑德海手裡平安回返也就算了,還能讓人畢恭畢敬。
自己這個賢侄……不簡單啊!
一會兒讓人打聽打聽懷安縣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便在這時候,洛景元從袖口裡拿出年興塞給他的二十兩銀子,遞還給年興:“年兄,如今犬子安然無恙,這二十兩你收回去。”
年興卻是沒有伸手:“洛兄,我知道你被停了俸米,家中困難,這二十兩你拿著,賢侄還在讀書,吃喝上無論如何不能差了,留著貼補家用便是。”
洛景元硬是塞回去:“年兄,大丈夫不吃嗟來之食!如今難關已過,如何能再用你的銀子。”
雖然洛父當初春闈落榜並未考中進士,但是也是寒窗苦讀十年的舉人,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這麼做。
反正他們洛家現在有兩千兩的身家,而且還有一盒子的珠寶呢!
現在的洛家不差錢。
不過現在訊息懷安縣衙洛霄絕境反擊的訊息還沒傳開,年興明顯還不知道洛霄的本事。
“慣的你了!跟我你還客氣!”年興瞪了洛霄一眼,隨後將這二十兩銀子塞到了洛霄的手裡:“賢侄,本官知道你家裡也困難,這銀子你收好,別跟你爹學,他就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洛霄呵呵一笑,將這二十兩揣起來:“世叔您別生氣,我爹他是大丈夫不吃嗟來之食,我這個小丈夫吃。”
年興見狀才笑了起來:“嗯!識時務者為俊傑,有你在,你爹他就是想餓死都難!”
洛父看著兒子將銀錢收起來,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經歷了懷安縣衙的實景之後,洛父可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兒子。
兒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深意。
年興又與洛霄父子寒暄了一陣,確定洛霄父子沒什麼危險之後,便是帶著捕快返回縣衙去了,今日耽擱了不少時間,縣衙還有不少公文沒來得及批,搞不好今天得加班了。
便在洛霄父子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卻是看到門口竟然是圍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綢緞衣服的中年人,身邊有男丁,也有些許的婦人。
那中年人走到洛父面前:“你便是洛舉人吧?”
洛父皺了皺眉:“足下何人?”
中年人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洛舉人,你也不希望你私販人口的事情被官府知道吧?”